新的案件278

海风裹着咸腥味撞在派出所的玻璃窗上，老杨用三枚回形针固定住卷了边的案卷。值班电话突然炸响时，他正往保温杯里抖落最后几粒枸杞。

 "；翠湖小区11栋！那家养萨摩耶的天天半夜唱《青藏高原》！"；报警人的吼声震得话筒嗡嗡作响。老杨瞥见物证架上那台曾播放唢呐曲的智能音箱，蓝光指示灯在昏暗里一闪一闪，像极了陈氏集团Logo的渐变色谱。

 第一幕：噪音纠纷里的暗流

 602室的门缝里渗出狗爪挠门的滋啦声，报警的秃顶男人挥舞着手机录像："；从凌晨一点嚎到三点！这狗绝对受过专业训练！"；

 狗主人是个穿陈氏药厂工作服的年轻人，眼底挂着浓重的青黑："；我在废水处理站值夜班，狗是替我媳妇养的..."；他忽然哽住，低头看手机里跳出的排班通知，"；今晚又要通宵检测ph值。"；

 老杨蹲下身查看狗盆，指尖蹭到些蓝绿色结晶："；狗粮里掺了什么？"；

 "；厂里发的营养剂。"；年轻人眼神闪躲，"；说是能增强宠物免疫力。"；萨摩耶突然仰头发出呜咽，犬齿间黏着荧光的唾液。

 技术员小郑不动声色刮取样木屑："；杨队，这狗抓板木头的纹路...和尘肺病人肺叶切片好像。"；

 第二幕：油条摊前的化学课

 早市油锅腾起的青烟里，实习警员小陈被烫了个水泡。摊主老胡用锈剪刀剪开装豆浆的编织袋，陈氏药厂的废弃包装袋赫然露出。

 "；这袋子隔热！"；老胡得意地敲打鼓包的油条面，"；比市面卖的食品袋结实三倍。"；

 "；您知道这些袋子原先装过什么吗？"；老杨用镊子夹起边缘焦黑的残片，"；四甲基氢氧化铵，半导体清洗剂，吸入过量会要命。"；

 油锅突然爆响，老胡妻子抹着眼角："；上个月大检查收走我们三十斤地沟油，可不用陈氏废料袋，哪扛得住城管掀摊子..."；她撩起裤腿，烫伤的疤痕盘踞在脚踝，像条扭曲的排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