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案件195(第2页)

 第三场 18:40 肝硬化患者家属区

 唐静薇的皮鞋跟卡进老楼裂缝时，四楼突然传来瓷碗碎裂声。穿花衬衫的妇人倚着门框，食指神经质地抠挖门板漆皮，目光扫过警官证时瞳孔猛地收缩。

 "；阿勇打针后总说舌头有铜味。"；妇人将注射记录本摔在茶几上，泛黄的纸页间飘落张超市小票，"；看日期！"；

 周锐弯腰捡起小票，2015年4月17日的购物清单里，蓝黑色墨迹标着"；tB-37消炎针"；。老杨用指甲刮擦墨迹，碎屑在掌心聚成细小的金字塔："；这是三菱仓库洪水浸泡过的打印纸。"；

 "；那个月牙疤..."；妇人突然揪住唐静薇的袖口，指甲几乎掐进布料，"；他送药时总带着个银耳环男人，两人用缅甸语吵架，我听到'；铜棺要醒了'；！"；

 楼外突然传来摩托车轰鸣，昂季警长撞开房门冲进来，警服左袖撕裂的布条还在飘荡。他将沾着汽油味的帆布包砸在地上，三十七枚不同年份的子弹倾泻而出，在夕阳下铺成条闪烁的金属河。

 第四场 22:15 刑侦队物证室

 日光灯管在周锐眼底投下青白的影，他调整立体显微镜焦距时，耳畔传来唐静薇翻阅卷宗的沙沙声。老杨端着咖啡杯站在热成像仪前，杯沿的热气在屏幕上映出扭曲的波纹。

 "；子弹底火的硫磺配比。"；周锐突然出声，声波震得载玻片微微颤动，"；2010年前的军用标准是34.7%，但这颗2009年的子弹..."；

 "；含有37%的硫磺，和2015年走私弹药成分一致。"；唐静薇接话时仍在书写，钢笔尖在纸面划出细密的锯齿，"；时间在这里打了个结。"；

 昂季警长突然用缅语骂了句脏话，拳头砸在物证柜上震落几缕铁锈。他举起从帆布包夹层找到的送货单，发潮的纸页上印着三菱重工2009年的运输编码，但条形码扫描结果显示该批次创建于昨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