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案件82

08:30 荷兰海牙 国际法院

 审判厅穹顶的巴洛克浮雕下，日光透过彩色玻璃在黄海明的西装肩头投下一片血红色斑痕。日方律师团正将一摞文件摔在橡木长桌上：“请中方解释，为何黄氏家族1998年领取的渔业补贴记录中，明确标注了‘放射性污染补偿金’！”

 唐静薇抓起话筒：“那是地方政府对渔业资源枯竭的常规补助！”她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余光瞥见旁听席后排——三井物产的公关总监正对一名证人耳语。

 “传唤证人张春生！”随着法槌敲响，当年参与混凝土打捞的潜水员佝偻着走进法庭。他不敢看原告席上的黄海明：“2002年打捞时…我们确实在沉船附近发现了中方倾倒的化工桶。”

 旁听席哗然。黄海明猛地站起：“张叔！我爹替你挡过塌方的钢架！”法警按住他肩膀时，张春生腕部露出的劳力士绿水鬼表面反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插图：国际法庭平面剖视图，标注原被告席、证人通道及旁听席重点人物位置）

 11:10 南海4000米作业区

 “探索一号”科考船甲板上，海风裹着柴油味灌进曾钱江的领口。他对着卫星电话咆哮：“必须赶在台风前完成封存箱投放！日本那艘‘白鲸号’监测船离我们只剩20海里！”

 操作舱内，王锐正将机械臂操控杆推到底：“液压系统压力到临界值了！”监控屏显示，4米见方的钛合金封存箱卡在释放架滑轨上，箱体表面的铆钉在深海摄像机下泛着冷光。

 “卡榫被藤壶堵死了！”工程师陈芳扑到观察窗前。浪涛声里，曾钱江突然抄起甲板上的高压水枪：“给我绑安全绳！”他半个身子探出船舷，咸涩的海水灌进防护服领口，水枪精准冲刷着卡死在滑轨缝隙的钙质沉积物。

 14:00 黄家祠堂

 八仙桌被族老黄大贵的烟杆敲得砰砰响：“按族规，赔偿金得先修宗祠！”他吐出的烟圈笼着墙上二十七张遗像，“当年你爷爷他们用命换的抚恤金，可是给全村盖了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