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看戏(第2页)

 李家的客厅里，陈秀琴四处张望后，紧张地吞了口唾沫，对旁边的林芝说到：“林妹子，你们这儿怎么这么暖和？我都快出汗了。”

 林芝微笑着回答：“秀琴姐，家里装的是暖气，所以整天都很温暖。你和小虎快把外套脱了吧。”

 李秀琴一脸困惑，不知道什么是暖气。在这个城里的大多数人冬天都习惯用火盆取暖，条件好一点的用烧砖火墙或蜂窝煤炉。蜂窝煤炉确实更方便、更暖和且安全些，只是成本高一些，而大部分人还是倾向于使用火盆。

 火盆通常是陶土或者铁制成的小盆子，里面添些炭灰和柴草供全家人围坐取暖。这样虽然省了一些开销，但是也带来了浓烟、灰尘多以及取暖效果差的问题。晚上睡觉前还得自己去压火炕，以获得一些舒适感。而那些普通房子只能靠火盆取暖，在寒冷中也只能寻求一些心理安慰而已。至于经过改装的房子，因为有了火坑的设置，夜晚能稍暖一些。

 林芝看到李秀琴不明白何为暖气时便笑着说：“所谓的暖气就是通过加热管道中的水，并循环释放热量使房间保持恒温。”尽管林芝已经解释过，但来自乡下又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李秀琴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一丝不解。

 这时许大华插嘴道：“我听说过，很多 单位都有供暖设备。”

 叶建国补充说：“我是利用自家技术造了一个小系统以防冬天过冷。”

 接着大家一起开始准备进餐，叶老爹作为户主宣布正式开宴。几杯热饮下去大家开始放松聊天。

 另一处四合院内的情况却不如这温馨，王家的人们在为分喜糖而争吵。秦淮茹的儿子晓当给堂弟晓根分了些糖果。然而，奶奶周婆婆不满于分配不公而冲上来要抢走剩余的部分，并数落秦淮茹不应该偏心对待孙女晓当。

 情急之下秦淮茹怒斥周婆婆，并保护着女儿。她说出丈夫离开时候给她定的工作协议，表明可以承担养婆娘直到她去世的责任前提是彼此相安无事相处，否则就请她搬离此地自谋出路。

 听到这段坚决的话，原本在哭泣撒泼的祖孙俩都被震撼了一下，安静了下来。

 秦淮茹安抚好情绪激动的孩子，并轻声说道：

 "小当，别怕。我们有我们的份。”

 这样的争端平息了瞬间，但邻里之间的关系也因此更加僵持不前。夜色渐深，每个家庭继续过着截然不同生活的故事仍在续写着。

 “你不怕遭天谴吗？不怕晚上闭眼张氏来找你？不怕街坊邻居在背后指指点点吗？”

 这话让晓妍不禁冷笑，说：“ 氏，我最大的惩罚就是嫁入你们家吃这些苦。要是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嫁一个村里人，哪怕是干农活，也好过在这里受罪。”

 虽说是这样说，但从现实情况看，留在城里至少还有基本的粮食供应；回到乡下，可能连温饱都成问题。晓妍不想重新过回那种忍饥挨饿还必须干活的日子。

 见晓妍如此坚持， 氏心里顿时慌了。如果晓妍不管她，她在这个城里面将无法立足。按照新规，没有户口和固定居所的人都会被遣返回原籍。至于工作位置对她是否重要，实际上并不。砂轮车间的活大家都知道对健康影响很大，如果不是家里经济实在困难，没人愿意选择这样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