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第2页)

 我和妹妹被捆着手脚塞进驴车,一路颠簸进了深山。

 阴岭村,没有光。

 村里的男人像饿狼,眼睛发绿地看着我们。

 村里的老头咧着黄牙笑:“从今儿起,你们就是村里的”花娘”,谁家要传香火,你们就得去。”

 第一夜,我被拖进一间土屋。炕上的男人满身酒臭,他掐着我的脖子说:“哭什么?老子花钱买的!”

 我咬了他,换来一顿毒打。\鸿*特·暁+税`惘+ !免+费*跃`独`

 他们把我吊在井里泡了一夜,井水冷得像刀,割得我皮开肉绽。

 妹妹比我更惨。

 她性子软,被折磨得神志不清,只会缩在墙角发抖。

 有一天,她偷偷拉着我的手说:“姐姐,我肚子里有东西在动……”

 我抱着她哭,可第二天,她就被拖去另一户人家。

 后来,我怀孕了。

 村里的婆子摸着我的肚子笑:“是个女娃,没用。”

 当夜,他们灌我喝下一碗黑乎乎的药,我疼得在地上打滚,血一直流到天亮。

 妹妹爬过来抱着我,她的眼泪是烫的,可我的血是冷的。

 我恨。

 恨爹娘,恨阴岭村,恨这世上的男人!

 我偷了一把剪刀,藏在枕头下。

 第一个死的,是那个总爱用烟杆烫我的老光棍。

 他压在我身上时,我一剪刀扎进他的脖子,血喷了我满脸。

 第二个是个烂酒鬼,他醉醺醺地踹开门,我躲在门后,剪断了他的喉咙。

 可惜,第三个察觉了。

 他们把我吊在祠堂前,用烧红的铁钳一块块撕我的肉。

 我疼得昏死过去,又被盐水泼醒。

 最后,他们把我塞进猪笼,沉进了村口的深潭。

 潭水灌进我的喉咙时,我死死攥着妹妹给我编的红头绳。

 我说。

 “我要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再睁眼时,我已是一缕怨魂。

 我的尸体被阴岭村的怨气养成了血尸,我的妹妹……却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