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初见成效(第2页)

 木箱撬开，浓重的防锈油味扑面而来。几台布满黄褐色锈迹的笨重仪器露出来，旋钮上的俄文标签早已斑驳。周文兵粗糙的手指爱惜地拂过冰冷外壳：“瞧瞧这基座，全钢的！当年造‘东方红’卫星地面接收器就用的这个！沈老板要的高端生产线，拼拼凑凑总能……” 

 “周厂长，”秦浩突然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刺破燥热的空气，“这些是五十年代的真空管封装机。)x如′·′文?网¨ ?已?1%发~:布?最.ot新u>章¨?节?ut”他弯腰，指甲刮开一处铁锈，露出底下深红的锈蚀孔洞，“核心部件全烂透了，当废铁卖，一吨值一百二十块。” 

 办公室死寂。杨国斌握着电话的手僵在半空，王晓军张着嘴。周文兵古铜色的脸瞬间涨红，又褪成灰白。窗外，一辆崭新的黑色伏尔加轿车碾过坑洼的水泥路，稳稳停在厂办小楼前。车门推开，沈逸锃亮的皮鞋踩在滚烫的地面上。 

 秦浩深吸一口气，手伸进裤兜，指尖触到叠得方正的辞职报告和那份被他偷偷描摹下来的芯片关键参数草图。图纸边缘已被汗水浸得微潮。他知道，赌命的时刻到了。 

 *** 

 会议室吊扇徒劳地搅动着凝滞的热浪。沈逸的白衬衫纤尘不染，指尖在蒙着灰的会议桌面上轻轻一划，留下清晰的痕迹。 

 “周厂长的‘老宝贝’情怀令人动容，”他声音温和，目光却像手术刀，“但情怀不能造出符合国际标准的芯片。”他展开一份文件，推到桌子中央，“腾逸的评估报告显示，东海厂现有设备残值不足三百万。债务，腾逸可以承接。”他顿了顿，看向杨国斌，“条件是，厂区整体搬迁至深圳产业园，所有人员编制冻结，重新考核。” 

 杨国斌喉结滚动，汗珠顺着鬓角滑落。编制冻结！这意味着全厂八百多号人，大半要卷铺盖回家！ 

 “沈董！”周文兵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声响，“厂里这些老兄弟，跟了东海一辈子！那些机器……那些机器我们还能修！再给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