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禁区(十一)(第2页)

 ——安德烈《切尔诺兹克狂想》原版 

 洛书把安德烈的回忆抄在“平行宇宙历史档案”上,字写得很小,以减少对纸张的占用,毕竟现在她还不知道写满以后如果擅自“加页”,往记录本后面钉纸,能不能起到等同的效用。 

 在抄写的过程中,越来越多关于那条时间线的回忆开始浮现。自从“体位性低血压”事故,洛书不得不暂时放弃了对安德烈的首接降临,转而向周边其他人下手。 

 那个被帕维尔喊“亲爱的”的服务员,不巧正是洛书。当时她的内心咆哮着“没人教你见到劳动人民要喊同志吗”,恨不得给帕维尔来一顿康米主义的铁拳,完全是为了避免人设崩坏、打出安德烈反复枪毙自己的鬼畜路线才硬生生憋住,跟“乐于接受”完全沾不上边。 

 看来即使接受了严苛的训练,那时的安德烈在看透他人的想法方面依然有些稚嫩——毕竟才二十几岁。 

 但他对苏维埃的预感是正确的。 

 1985年,垂死的味道己经从帝国腐朽的躯壳内散发出来。 

 有人恐惧,也有人狂欢。 

 “砰!” 

 一片黑暗中,奥卡加布琳娜突然开枪,完全没有消音功能的老式苏制枪械,发出的声音堪称字面意义上的“震耳欲聋”,把在客厅里躺得横七竖八的客人全部炸得跳了起来。 

 “来了?哪呢?”袁霖一个鲤鱼打挺,以胖子罕有的灵活爬了起来,掏出一叠符纸——使用专为战斗设计的硬度增加材料,仿佛一叠扑克牌,如果手法正确,保证能飞到需要的地方。 

 众人没他这么有仪式感,都在默默点符纸,有的加体质,有的加观察,一时间客厅里全是打火机的光和烧符纸的烟味。 

 奥卡加布琳娜只开了一枪,耳膜逐渐从突然的剧烈震动导致的短暂失聪中复原,然后便听到卧室里帕维尔的鼾声还在继续——就算戴了耳塞,也堪称神人,于是多少削减了这一幕的紧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