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衔尾之蛇（二）

 “这么看，如果意识也完全沉入混沌，我们恐怕就再也走不出这座精神病院了，”洛书：“得赶紧找路离开。免费看书搜索：找小说网 ” 

 黎鸣霄几步冲到门口，旋转门虽然卡住了，但大力出奇迹，也可以硬推。 

 程玖：“亚空间是高度扭曲的，出口多半不在那。” 

 “不管怎样，试一下吧，”洛书：“集体行动，不要分开。” 

 三人于是嘎吱嘎吱地推动旋转门，转过270°后，被程玖不幸言中，面前不是写有“康宁精神病院”的迎门石，而是一座小花园。 

 洛书：“这是哪里？” 

 “我有印象，”黎鸣霄：“这是二层的露台。不愿意去活动室的病人，可以来这儿坐一坐。” 

 洛书没有来过这里，但不用来过也知道，平日里的露台，一定不是眼前的样子。 

 精心种在花盆里的植物全都枯萎了，荒草和藤蔓却疯长，在每一条砖缝里生根发芽。顽强的根须最终把瓷砖扯得西分五裂，而在这破败的景象中，却有一株大丽花在墙角遗世独立地盛开，与周遭的景色格格不入。 

 程玖：“意识印记？” 

 余下两人茫然地看她。 

 “在亚空间中连接不同区域的跳转标记，”程玖：“代表意识中最强烈的印记，可能是情绪、执念，或者信仰。” 

 洛书努力搜刮自己的连山学知识储备，成功刮出了一些死记硬背的概念：什么“艮为山”，代指有形的物质世界；“藏为水”，代指无形之精神智慧…… 

 她试图理解：“亚空间中的连通方式，不是物理，而是思维？” 

 程玖点头：“连山学认为混沌由意识化生，所谓‘心中有花，眼中便有花’。” 

 黎鸣霄己经开始头痛了：“这里出现花，是因为我们心中有花？” 

 “不是我们，是彷徨在这里的意识，”程玖：“这朵花是一片意识印记，可以连通彼岸的精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