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胎记很像猫爪

    岑观猛地转头。
 




    虞彻对比工牌上的照片和转头的男生,声音听起来和脸一样不近人情。
 




    “你不应该在十二层工作吧?”
 




    岑观眼前一黑,只能朝虞彻伸手,想要先拿回工牌。
 




    “谢谢……”
 




    “我……”
 




    时间还早,其他几部电梯正常运行。
 




    岑观卡在十二层,虞彻居然也很有耐心等他开口。
 




    他眼神扫过对方背包上的三花公猫毛毡和拎着的海产干货,很难看出这是公司的职员。
 




    结合对方有些圆的眼睛和拎着的鱼干,一瞬间虞彻冒出这人是猫成精的错觉。
 




    “我……我……”
 




    岑观脑子转得飞快,“我朋友在这层工作,我把……”
 




    “我把东西送给他!”
 




    岑观编了个理由,不看虞彻,伸手夺走对方拎着的工牌,挤在电梯门关的最后一刻跑出去了。
 




    门缝内外,他和虞彻天生下垂显得没什么精神的眼睛对视。
 




    心虚的人低头,电梯里的虞彻看着保持捏着工牌的手。
 




    他想起来了。
 




    周五他见过这个男生两次。
 




    群青外套、三花猫毛毡。
 




    岑观。
 




    对方似乎很胆小,不敢和他对视。
 




    他会是……在附近上班的,我的小鹳吗?
 




    不可能这么巧。
 




    看着电梯数字往上变化的岑观松了口气。
 




    他现在不敢上去了。
 




    网恋奔现分手的前男友成为顶头上司,这事放谁身上都得疯。
 




    虽然转正近在咫尺,岑观也喜欢公司的氛围。但虞彻一入职,他每天玩的都是心跳。
 




    长此以往小命不保,还是得想个办法离开。
 




    岑观给沙齐打电话,又回到一层等到沙齐过来一起上去。
 




    朋友拎着给岑观买的咖啡,疑惑以前回老家周一早到的岑观怎么忽然转性了。
 




    “怎么了,和见鬼了似的。”
 




    岑观把一袋海货给他,“这是给叔叔阿姨的,他们上次不是说好吃吗?”
 




    他进电梯还四处张望,宛如怕被打到的地鼠。
 




    沙齐:“你怕什么呢。”
 




    岑观把刚才的事和他说了,出电梯他都小心翼翼。
 




    “你俩也是缘分,要不摊开说算了。”
 




    沙齐打了个哈欠,“刚好他还是分管我们部门的,这一层和上一层都是。”
 




    岑观:“我想好离职了。”
 




    他不是什么胆小的人,问心有愧让他辗转反侧,实在没有勇气面对。
 




    沙齐:“别啊,他又不是做组长,哪里会低头不见抬头见。”
 




    岑观的工作变动也会影响他们合租。
 




    他们好不容易磨合好,又是同学又是室友的,安全系数很高,再找一个也不方便。
 




    沙齐巴不得岑观留下。
 




    岑观心烦意乱,看了眼周围,小声说:“你先过去。”
 




    他回工位都偷感十足,一点不敢看上司的独立办公室。
 




    沙齐假装去茶水间路过,告诉岑观:“他不在这。”
 




    “他是老板请过来的,两层都有办公室,但我们这层没有休息室。”
 




    实习群早就因为空降领导讨论过了,过了个周末热度全消。
 




    现在群里聊的是楼下的鹿头咖啡为什么不九块九了。
 




    岑观:“真的?”
 




    沙齐把咖啡递给他,“别想太多。”
 




    岑观:“你不会说得对吧?”
 




    沙齐笑了:“我又不认识他,说这个干什么。”
 




    和岑观相貌天然的元气不同,沙齐看上去很安静,平时也很宅,反而挺理解岑观追爱的改变的。
 




    “我只希望你不要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