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偏执权臣后云行舒
29. 动情(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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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妙宜不疑有他,又问:“郎君没事吧?”
她记得他右手本就有伤,方才用了那样大的力气制服战马,定会导致伤口崩裂。
卫栩故意错开话题,看见那盏兔子灯:“刚才买的?”
徐妙宜后知后觉,小声道:“有位阿婆送的,我身上没有钱,便……便把珍珠耳铛给她了。”
那对珍珠耳铛用料极好,莫说一盏兔子灯,便连整个溧阳城的花灯都能买下。
她无措低头,自己擅作主张把胡商的东西送了人,他会不会愠怒呢。
“你喜欢便好。”卫栩揽过她的肩,“该回去了。”
徐妙宜并未发觉巷子深处藏了人。
黑暗里,李朝亭和亲卫静默站着,将这番对话听了过去。
直至两人走远了,亲卫牵着马,主动开口缓和尴尬,“将军,其实侯爷在女人面前,脾气还是蛮好的哈。”
李朝亭道:“你知道那是谁吗?”
亲卫一怔,他不知道。
李朝亭嘿嘿笑了下,“我也不知道。”
郭恒那小子嘴严得密不透风,灌了他三顿酒,愣是半点消息都没套出来。
总之,这个小娘子很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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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邸,徐妙宜才发觉他的伤口果然更糟糕了。
血浸透布条,早已干涸,那男人却恍若没有痛觉,“一点小伤,不必搭理它。”
徐妙宜道:“不成,郎君的手将来还要握刀、骑马、挽弓,即便是一点小伤,也不能掉以轻心。”
她找黎志讨了药酒和金疮药,解开布条,先是用药酒帮他把血肉模糊的伤口冲洗干净,又取来竹镊将里头的碎瓷片挑拣出来,忍不住皱眉。
当真奇怪,他怎么会让瓷片伤到呢?而且伤口处理得还这么粗糙,不疼吗?
她撒上金疮药,小心翼翼将他的右手包扎好。
卫栩一直垂眸看她,徐妙宜做事的时候极认真,动作也很轻柔,除了药酒冲洗时火辣辣的,其他步骤并未让他不适。
这么多年,经历了无数次受伤,他唯一一次被温柔对待,居然是因为这样一道微不足道的伤口。
他甚至都不觉得这算伤,但她觉得,那便由着她折腾。
徐妙宜收拾完,端起托盘,“郎君,处理好了,我先找黎大夫还下药酒和金疮药。”
他大马金刀坐在床边,右手肆意支在膝上,那圈布条格外显眼,“不急,我现在要去沐浴。”
徐妙宜心领神会,放下托盘,鸦睫扑簌,“您的手受了伤,我来侍奉您吧。”
这一侍奉,果不其然侍奉到了浴桶里。
卫栩单手托住她的身子,激狂地吻,徐妙宜有求于他,格外温柔乖巧,任他予取予求,各种使坏,就连没熄灯烛也不计较。
但她羞赧得厉害,紧紧闭着眼,根本不敢看他。
那修长的手一点点撩拨她的心弦,慢慢抚慰了紧张不安。然而在某一刻,徐妙宜吃痛,忍不住咬破他的唇。
卫栩轻嘶,附在她耳畔低笑,故意问:“花灯好看吗?”
徐妙宜眸中氤氲雾气,鼻尖微微泛红,其实今夜一直提心吊胆,她压根就没好好观赏,但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热闹,于是点头,“好看的。”
卫栩吻住朱唇,将沁出的血珠渡到她檀口中,继续安抚她,“是不是以为我把你丢下了?”
徐妙宜知道知微会在暗处盯着,但发觉他不见了那一刻,她心里还是难免惊慌,相处四个月下来,似乎有点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我想,郎君应当是去忙了,忙完就会来找我。”
她宛若一朵温柔解语花,无论怎么问,答案都是令他满意的。
卫栩十分受用,待她渐渐适应了,双臂搭着浴桶边缘,一副气定神闲懒散模样。
徐妙宜怔了怔,读懂他的意思,主动环住他的颈,伏在那结实有力的身躯上,却还是不敢看他。
净室撒了满地的水,药汤渐渐温凉,卫栩将她从浴桶里捞出来,却还未结束。
徐妙宜以为他会抱自己去榻上,悄悄睁开眸,发现他竟抱着自己走到了圈椅前。
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十指死死抓着他肌肉贲张、青筋虬结的手臂,细声央求:“不可以……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卫栩吻她鬓边被香汗濡湿的碎发,“为什么不可以?”
只要他想,怎么样都可以。
徐妙宜无力松开十指,再度哀求,“郎君,把灯……熄了。”
好在卫栩允了这个请求,一道掌风熄灭烛台,就着白日的样子将她摆弄好。
“你刚才叫我什么?”
“郎君。”
卫栩没说话。
徐妙宜改口唤他,“五郎。”
得到满意答案,他温柔了些。
徐妙宜意识混沌,忽想起来,提醒道:“药……”
“今夜月圆,你服过治疗心疾的药了吗?”
她记得他每次都在月圆前后两日心痛如绞,不想待会儿又撞见他病发时的模样,万一他失控将自己伤了怎么办。
原是为了这事,卫栩道:“先前在外头时,便已经服过了。”
得到确定答案,徐妙宜总算放心,试探地问:“你的病何时能好呢?”
卫栩敏锐察觉到,小娘子悄无声息改了对他的称呼,不再似以前那样客气疏远。
他不想回答,也清楚怎么样才能让她闭嘴。
徐妙宜害怕地抓着紫光檀木扶手,不敢再与他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