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偏执权臣后云行舒
12. 作戏(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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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第二幅方子,按您的吩咐知会万春谷那边,让他们也同步挑选合适的药人。”
卫栩心绪意外有些乱。
这个小娘子已经耽误了他很多时间,但若是强行加重药量尽快取血喂蛊,以她孱弱的身子骨,极有可能一命呜呼。
卫栩淡淡道:“别着急施针,别让她太快死了。”
恻隐之心这种东西,他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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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妙宜听说了卫栩回来的消息,她虽记挂下落不明的孙大夫,但还是按捺住好奇与恼怒,没有追问。
这胡商行事古怪,素来独断专行,贸然去问,说不定只会以卵击石惹恼他。
未几,那位冷脸的黎郎中又送来一碗药。
徐妙宜是真的怕了,她如今吃药比吃饭还频繁,而且不知里头用的什么药材,每每服下,她的心口至少要疼一刻钟,不得纾解。
黎志斩钉截铁道:“娘子,该用药了。”
徐妙宜叹了口气。
她喝下后捂着心口疼痛难忍,黎志纹丝未动,又待了半个时辰观察完症状才离开。
四下无人,徐妙宜照了照铜镜,没有与那胡商一样长出骇人的黑纹和血瞳,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只是一想到孙大夫便忍不住怅然,商队里待她最好的人不在了。
而放完血后,她还能活下来吗?胡商是否允许她带着秘密离开,又或者直接斩草除根。
徐妙宜被这个念头吓得一哆嗦,她不想死。
又或者,她能不能兑换承诺后想法子跑路,去凉州投奔外公一家呢。
心中打定主意,她开始盘算起来,拢共需要三样东西。
其一,胡商对她放松警惕;其二,足够的钱;其三,合适机会。
而每一样,眼下都很难拿到。
但她总得一试,万一运气好呢。
正如逃婚,于她而言曾是想也不敢想的,如今不也摆脱了这桩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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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晨光熹微,天际只露出一丝鱼肚白。
徐妙宜被郭恒敲门唤醒,说是要动身了。
她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匆忙穿好衣裳戴上面具,只带走了自己来时的行囊。
与郭恒去到庄子大门口,那位贵客已与胡商作别,身后跟着名唤茯苓的侍女。
他特意朝她这里望了一眼,而后才说,“我看五爷的马车简陋,娘子坐着怕是不舒坦。我特意挑了一辆新车,若是五爷不嫌弃,不如用我的车吧。”
卫栩眸光一沉,却道:“如此,甚好,公子有心了。”
徐妙宜更觉得奇怪了,以她对这胡商的了解,他并不信任旁人,也不喜让旁人过手自己所有物,分明不想收,为何又应下?
她暗自按下好奇,只身上了车。
车厢内软垫包裹,舒适暖和,徐妙宜闭目养神,渐渐有了困意。
不知过去多久,骏马嘶鸣,徐妙宜倏然惊醒,发现卫栩不知什么时候竟也一同上了车。
马车停下,她好奇掀开车帘一角,环顾四周,商队已经行至环山官道。
昨日刚下过雪,官道上并无车辙,山谷寂静,一派肃杀。远处树林中冒出零星黑点,看不真切到底是什么人。
护卫们骑马挡在车前,呈一字排开,郭恒搭弓引弦欲发。
卫栩握紧横刀,凌厉眼神扫了过来,那意思是,找死?
徐妙宜忙落下车帘,心子狂跳。
定是他们运气不佳,遇到了劫财的流匪,对面看起来有十几人之多,而他们总共才七个人,还要加上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听说这些流匪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落到他们手里,定然没有活路。
慌乱之下,她用力掐了掐掌心,逼迫自己找回冷静。
待会儿真动起手来,不会有人顾得上她,万一不幸被这群流匪抓走,那这辈子也没机会再回凉州与外祖父一家团聚。
不管接下来如何,她务必保全自己性命。
数十丈之外,数支弩箭携雷霆之势破空,朝马车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