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胡商(第2页)

 




    男人松开手,放过了她,“求人,也不应该是这种求法。”
 




    原来是他的随从到了,并非追兵。
 




    徐妙宜浑身瘫软像是被抽去力气,背靠车厢缓缓滑落,指甲掐着掌心,强迫自己镇定应对,“抱歉,我刚才并非存心冒犯您,实在想不到法子了,才会出此下策。”
 




    “想让我帮忙,可以,只是……”男人抚平被她弄皱的衣袍,“你确定要顶着这样一张假脸跟我说话?”
 




    徐妙宜一惊,永乐坊那胡商卖的人/皮面具是用上乘材料精心制作而成,极难被人看穿。
 




    此人眼光毒辣,心思深沉,性子冷淡古怪,是她招惹不起的。
 




    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徐妙宜浑身冒虚汗,极不情愿抬起手,揭开面具露出真容,含泪看着对方:“我有难处,请郎君谅解。”
 




    男人目光掠过她的脸,明明他只是不带任何情绪正常打量她,却让她感受到无形的威压,徐妙宜紧张到有些无措。
 




    甚至,她忘记了要继续编谎话骗他同情。
 




    天色越来越晚,车厢内光线昏暗,徐妙宜看不清他的面容,更不敢再与他对视。
 




    外头,那随从催促:“主上?”
 




    “你可以留在车上等同伴来接应。”
 




    男人起身,留给她这样一句话,便下了马车。
 




    言外之意,是不要再给他惹麻烦。
 




    徐妙宜瑟缩在角落里,庆幸自己今日捡回一条命,听见他的随从语气惊讶:“主上这衣衫,怎么还湿了?”
 




    男人淡淡道,“许是被雪打湿了。”
 




    谈话声远去,凛冽寒意中,徐妙宜擦干泪,环抱双膝裹紧氅衣,努力在寒冷中维持体温,盼望青霜和宋伯能早些回来发现自己。
 




    室外太冷,怕再次遇到追兵,又不敢贸然下车,她在漫长的等待中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徐妙宜梦见自己被罚跪在祠堂,整整三日未进水米,饥饿交寒,奄奄一息。
 




    仆妇奉命给她灌下汤药,见她仍无苏醒迹象,顿时手脚大乱,将继母卢氏请了过来。
 




    卢氏带着双生子慢慢悠悠赶来看热闹,发觉情况不妙,慌忙支使仆妇速去请郎中救治,又命人给她用汤婆子温暖手脚,免得当真一命呜呼。
 




    她没有力气睁开眼,但清晰听见了母子几人对话。
 




    他们迫不及待撕下虚伪面具,毫不掩饰对她的恶毒。
 




    十二岁的继妹徐妙清问卢氏:“阿娘,大姐不会真的死了吧。”
 




    卢氏怒道:“瞎说什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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