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无渊·短生种9(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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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什么魔物或灵兽的眼睛合适，黑块这么小的躯体，一个面上只能安置一只眼睛，让它只有一只眼好了，否则不同的两面各有一只，以后岂不是要侧着走路？
 




    玉锦在崖底峡谷新奇地闲逛，风吹过，漫天洁白的风絮飘在眼前，玉锦弯起眼眸，久违地重新有了笑意。
 




    他把一动不动的小黑块放到手心，戳戳它的头，即面对着天空的那面方块，恐吓道：“跳一个看看。”
 




    于是可怜的刚来到陌生世界的小黑块颤颤巍巍地在玉锦手心跳起来，高度很低，玉锦嫌弃时就戳它一下，把它吓得又跳高一些。
 




    玉锦低着脸和黑块玩着，一面往水声潺潺处走去。他天生亲近水灵，去清洗一下身体，顺便给没见过纯净水的小黑块见见水。
 




    水声很近，是从高山狭隙中留下来的一股泉水，玉锦闻见清澈意，听见水击打石子的清脆音。
 




    眼前漫过些葱郁的小草，松软的泥土，稀疏的大小不一的石子，继而是一个女孩叠放在石头上的层叠衣裙。
 




    非礼勿视。
 




    玉锦还未见到水，未见到人，反应过来前方有人，且修为比他高，叫他丝毫没有察觉，立即转身迈步往回走。
 




    “停下！”
 




    那声音叫住他。
 




    音色有些熟悉，像极了藏在他心底的声音，不对，是几乎和他日思夜想的人的声音重合，这个小巧合叫玉锦心跳加快，促使他停下步子，望着手心中伏低身子不敢跳动的黑块，也一样低伏头颅安静等待。
 




    身后是带着温热体温和潮湿水汽的女孩躯体，她赤脚走近，不紧不慢地弯身捡起石头上的衣裙，件件穿着，玉锦听见背后窸窸窣窣的配饰响动，放轻自己呼吸声。
 




    “行了，转过来吧。”
 




    她用着和青绵婴相似的音色命令人，玉锦低垂下眼眸，缓慢转过身子，先看清了女孩赤裸足踝上正中的那一点红痣。
 




    霜雪色泽中映着国色王花般的极艳，青绵婴脚上也有那么一颗痣。
 




    他问过她：【听说痣长在不同地方有不同的寓意，那师尊足踝上这颗痣是什么意思？】
 




    正是夏日纳凉，青绵婴躺在凉椅上，顺着玉锦视线看过去，回答：【代表我会走过许多地方，见过许多风景。】
 




    她瞧小徒弟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足踝，没将脚收进衣裙，只懒洋洋道：【不要盯着女孩子的脚看，在凡间看了女孩子的脚是要成亲的。】
 




    【那师尊呢？】
 




    【我嘛，】青绵婴在树荫下闭合眼皮，语调慢吞道，【我不会嫁给那个登徒子，我会杀了他。】
 




    玉锦在青绵婴眼中时常没有性别，他行了冒犯事，而青绵婴没把他看在眼里。
 




    风絮之间，玉锦恍惚地抬起眼，看清面前少女容颜的瞬间头皮发麻，像坠进地狱，又像无数缥缈的云彩拖着他升起，四肢僵硬不能动，半晌艰涩道：“……师尊？”
 




    少女挑眉：“乱喊什么呢？”
 




    她眼眸轻佻地端详玉锦模样，挨近想以指腹碰他眼皮：“嚯，彩眸。”
 




    玉锦紧急后退避开。
 




    她长得很像青绵婴，但又比青绵婴年轻了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