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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风很大。 

 江穗孤身坐在阳台,刺骨的寒风包裹着她。 

 骨癌再次发作,她浑身如针扎刀绞。 

 她死死咬着嘴唇,直至铁锈味蔓延口腔,却始终一声没吭。 

 她红着眼眶看着漆黑的天空,自言自语:“再疼一点,疼得狠一点,这样才会清醒,才会不抱有那些虚妄的幻想。” 

 冷风灌进口中,她喉咙一阵刺痛剧烈咳嗽着,大口的鲜血涌出。 

 翌日清晨。 

 经纪人黎姐来此找江穗商量音乐会的事,才发现了倒在阳台的江穗。 

 只见她的身下殷红一片,触目惊心。 

 黎姐吓得一跳,忙扶起江穗,拨打救护电话。 

 江穗靠在她温热得怀里,慢慢找回了些知觉,睁眼制止了她:“我没事,黎姐。” 

 可黎姐怎么会相信,她扶着江穗先回房休息,将别墅的暖气全部打开。 

 江穗躺在床上,还是觉得屋里冷得骇人。 

 黎姐收拾着屋子,责怪道:“结婚就是为了有人依靠有人疼爱,而不是一肚子委屈一枕头泪。” 

 说着话,她顺手捡起地上掉落的诊疗单,打开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