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公堂之争(第2页)

 公堂上的气氛越发紧张，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村长接下来的话。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也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照得格外清晰。 

 杜嬷嬷站在堂前，目光如秋水般平静地打量着桃芳。她身着一袭灰色布衣，虽已年过半百，但举手投足间依然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 

 “总算来了个明白人。”杜嬷嬷唇角微扬，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 

 堂下的百姓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人说这位杜嬷嬷是从都城来的，见多识广；也有人说她曾在大户人家当差，深谙人情世故。 

 杜嬷嬷缓步走到牛母面前，神色从容。阳光从窗棂间斜斜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老奴在都城大户人家当差多年，见过的腌臜事不少。说句不中听的，您这儿媳妇的手段，还差了些火候。” 

 牛母闻言，脸色骤变。她紧紧攥着手帕，指节泛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嬷嬷不慌不忙地朝外挥了挥手。很快，几个人被带进公堂。他们衣着朴素，面带惶恐，显然都是附近村子的普通百姓。 

 堂上的陆大人正襟危坐，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众人。 

 “这事老奴已经查得清楚。”杜嬷嬷的声音在寂静的公堂内回响，“桃芳与牛正平夫妻不睦，牛正平酒后常打人。三日前，他又动了手。当时桃芳腹中不适，请来了邻村的大夫。” 

 她目光转向那位战战兢兢的郎中：“郎中，你来说。” 

 郎中连忙上前，深深作揖：“回禀大人，小人确实为牛家媳妇看过病。那日她就有小产征兆，小人开了保胎药，特意叮嘱她要卧床休养，莫要劳累。当时还有几位乡亲在场，可作证。” 

 这番话犹如一记重锤，砸得牛母踉跄了一下。她死死盯着桃芳，声音颤抖：“郎中说的可是真的？” 

 桃芳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微微发抖，却始终不敢应声。 

 一旁的周氏见状，急忙为女儿开脱：“这郎中定是收了好处！他们串通好了来害我女儿！” 

 “放你娘的屁！”牛母勃然大怒，“这郎中我认识二十多年，为人如何我心里清楚！你们这对母女，竟敢如此糊弄我们！” 

 周氏被骂得脸色发白，恨恨地瞪了桃芳一眼。周围的百姓纷纷议论，看向桃芳的眼神中多了几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