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信件往来(第3页)

 孙姐面露难色："妹子，你怕是不知道，现在外头都卖一毛五了。你这价儿" 

 林玉环心下了然，却不动声色。她轻叹一声，道："孙姐，你也知道我的难处。来回跑，实际上就赚个辛苦钱。这样吧，看在咱们合作这么久的份上，一毛二，再低我就不如不做了。" 

 孙姐犹豫片刻，终是点头："那就先给我留一百个。" 

 林玉环麻利地数出头花，又转战其他几家店铺。虽有讨价还价，但她始终坚持一毛二的价格。不多时，所有头花便已售罄，换得八十七元。 

 看着时间尚早，林玉环心生一计，决定去黑市转转。她衣着朴素，想来无人能认出她来。 

 胡同依旧，人面却已全非。林玉环暗自庆幸，正欲离去时，目光却被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那是上次和她攀谈的老大爷，摊位前仍摆着两块碎瓷片。 

 老人热情招呼："姑娘，想淘什么宝贝？不妨说说，没准我这儿就有。" 

 林玉环一时语塞，她本就没有特定目标。老人见状，笑道："不如随我去仓库看看？东西齐全得很，就在附近。" 

 林玉环思忖片刻，终是点头。七拐八拐，他们来到一扇褪色的黑漆院门前。老人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院中杂物堆积如山，林玉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老人解释道："都是些斗地主时留下的，两毛一斤。" 

 林玉环摇头，跟着老人往里走。室内更是琳琅满目，书报堆积如山，靠墙处摆着些瓷器碎片。 

 老人介绍道："这些可都是富贵人家的物什，有人偷偷来买呢。完整的十块一件，碎了的按斤称。" 

 林玉环点头，目光被一只双耳花瓶吸引。她拿起细看，心想这青花瓷虽非古董，却也别有韵味。 

 "大爷，能便宜些吗？"她开口道，"您也知道，这些都是被人挑剩下的，肯定没什么价值。我就想买来插花用，十块钱太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