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虚伪
“放开我！”沈桃桃挣扎着，声音里带着哭腔，“你的关心我不需要，虚伪的很！”她用力推开他的胸膛，却因为用力过猛，扯动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谢彦玉将她放在床上，想说什么，却被她打断。她的眼泪终于落下，在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你觉得很好玩是吗？一边是温柔体贴的正风，一边是高高在上的谢彦玉。你是不是很享受看我在两个身份之间转换？”
“不是的，桃桃”谢彦玉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他所有的解释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够了！”沈桃桃别过头，不愿再看他的脸，“我不想听你解释。你的每一句话，我都分不清是真是假。”
房间再次陷入沉默。窗外的雨声依旧，却显得更加凄凉。沈桃桃蜷缩在床上，肩膀微微颤抖。她想起那些温柔的瞬间，想起那些甜蜜的时光，可现在这一切都变成了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谢彦玉站在床边，看着她脆弱的背影。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却在半空中停住。他不知道该如何弥补这个错误，不知道该如何挽回她的信任。
夜色渐深，雨声不停。孤单的面具躺在地上，像是一个无声的讽刺。两个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谁都不愿打破这份沉默。
沈桃桃的泪水打湿了枕头，她感觉自己的心被撕成了两半。一半属于温柔的正风，一半属于高傲的谢彦玉。可现在谢彦玉用两个身份欺骗她，这让她怎么面对他？
谢彦玉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自己的做法伤害了她，可当初的选择似乎又别无他法。现在的局面，是他们两个人都始料未及的。
雨声渐渐变小，房间里的气氛却越发压抑。
谢彦玉僵在原地，目光落在沈桃桃冰冷的眸子里，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帘子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衬得房间里的气氛更加凝重。
“桃桃，难道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意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颤抖，手指紧张地攥紧。
沈桃桃坐在床边，月光勾勒出她清瘦的轮廓。她低垂着眼帘，露出一抹苦笑：“我只知道，你一次次用不同的身份戏弄我，试探我。在你眼里我算什么东西？一条需要考验忠诚的狗吗？”
话语中的刺痛让谢彦玉心头一紧。他看着沈桃桃略显憔悴的面容，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内心涌起一阵愧疚。房间里的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两人交错的影子。
“不是这样的！”谢彦玉急切地解释，脚步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步，“我戴面具只是为了方便见你。第一次见面时你就要与我断绝来往，我哪敢承认身份”
沈桃桃抬起头，目光如刀般锐利：“那后来呢？你有那么多机会告诉我真相，洗个澡你都要蒙面提防着我。这难道不是对我的不信任吗？”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明明是你说过，没有允许不准摘下面具的”谢彦玉语气委屈，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烛光映照下，他高大的身影显得有些局促。
“我没说过这种话！”沈桃桃猛地站起身。
“就是你说的。”谢彦玉固执地坚持，眼中带着一点倔强。
沈桃桃压下心中的烦躁。她忍痛走到窗边，望着院中的树影婆娑，如同她此刻摇摆不定的心绪。“那天晚上，我想向娘亲介绍我们的关系时，你为什么要躲开？”
“你介绍的是正风，不是我。”谢彦玉跟着走到她身后，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我当时并不知道你已经认出我来”
听到这话，沈桃桃愣了一下。确实，她从未明确告诉过他，自己早就识破了他的身份。回想起那些日子，她故意叫错他的名字，看他窘迫的样子，心中竟泛起少许甜蜜。
“你以为带个面具就能骗过我？”沈桃桃转过身，哼了一声，“你的身形那么明显，连我送的手绳都丢我家院子里了”说着，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谢彦玉手腕上那条已经有些褪色的手绳上。
谢彦玉失笑，眼中露出温柔：“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却故意戏弄我。”他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住。
“谁让你先骗我的。”沈桃桃别过脸，快步走回床边，把被子拉过头顶，“不想说了，睡觉！”
房间里陷入沉默。烛光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沈桃桃听见谢彦玉吹熄了灯，却迟迟没有上床的动静。黑暗中，她能感觉到他站在原地，呼吸声轻而克制。
“彦玉”她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我在。”他的声音从桌边传来，低沉而温柔。
沈桃桃咬了咬唇，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你不上来睡吗？”
黑暗中，谢彦玉的呼吸明显一滞。他看着床的方向，喉结滚动：“我坐着就好。”声音里带着一点克制。
“别傻了，明天还要赶路。你这样会累坏的。”沈桃桃往里挪了挪，被褥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床够大，你上来吧。”
“咱俩合住一屋已经很过分了”谢彦玉的声音里带着挣扎。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沈桃桃佯装生气，掀开被子就要起身，“你不上来，我就去睡地板！”
话音未落，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谢彦玉连忙上前，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桃桃”
一只温暖的小手摸索着抓住了他的手腕。沈桃桃轻轻拽了拽：“快点，我困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
谢彦玉小心翼翼地躺在床边。“我不会碰你的。”他低声说道，这句话更像是在提醒自己。月光透过窗棂，在他俊朗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床榻不算宽敞，两人的呼吸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沈桃桃能感觉到身边人紧绷的身体，和他不断上升的体温。她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夜色已深，院子里传来虫鸣声。沈桃桃翻了个身，不小心碰到了谢彦玉的手臂。他立刻像被烫到一般缩了回去。
“对不起”他低声道歉。
沈桃桃忍不住笑了：“你这样，我反而睡不着了。”
“要不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