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预兆与恐慌(第3页)

 张明远再也站不住了，转身朝着星巴克咖啡厅跑去。如果能找到那个女孩，或许能得到一些建议。 

 一路小跑回到咖啡厅，门口已经摆上了新品咖啡的广告牌。玻璃门上倒映出他苍白的脸色，眼下浮现出淡淡的青黑。 

 他快步走进店内，在底层逛了一会。店里坐满了大学生，有说有笑，谈论着期末考试和暑期实习。服务员端着咖啡穿梭其间，空气中弥漫着醇厚的咖啡香。 

 但没有看到白毛衣女孩的身影。 

 上到二楼依然一无所获。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亮了每个角落，却没有他要找的人。 

 张明远失望地走出咖啡厅。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匆匆，一切都是那么正常，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一台银灰色suv靠边停着，车窗摇下，露出一张沧桑的面孔。那是个留着灰白络腮胡的中年男子，浓眉剑目，脸型清瘦，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 

 他一只手轻握着方向盘，目光呆滞地望着路人。当张明远走出咖啡厅的瞬间，那目光突然锁定在了他身上。 

 那眼神让张明远莫名紧张起来，浑身肌肉不自觉地绷紧。他感觉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自己的内心，看到那些不为人知的恐惧和绝望。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外面乱逛了。”中年男子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沙哑，“趁现在还来得及，不如放手一搏？” 

 “你又懂什么？”张明远嗓音嘶哑，不自觉地向那辆车靠近。路过的行人投来奇怪的目光，但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你快死了。”中年人平静地说，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第三次预兆即将出现，然后你就会像其他人一样，噗地一声消失。” 

 “有办法避免吗？”张明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有人活下来过吗？你能帮我吗？” 

 “我？”男人发出一声嗤笑，“我不过是个废物罢了，一个废人，根本帮不上你。那个地方，没人能帮你，只能靠你自己。就像我的朋友，我的儿子，大家都这么做。”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香烟点燃，烟雾缭绕中，那张脸显得更加沧桑。“快走吧，别在这儿晦气。” 

 “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张明远死死盯着他，“否则不会主动找我搭话。” 

 “有点小聪明。”男人弹了弹烟灰，目光变得深邃，“躲过这次又如何？迟早有一天你会倒下，一次又一次，永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