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审问

 不多时，那水鬼又匆匆走了出来，态度已经完全不同：“大人恕罪，龙王正在等候，请随我来。” 

 跟着水鬼进入庙内，眼前的景象让我们都惊呆了。破旧的河神庙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威严的衙门，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大堂上高坐着我的师傅秦缺，两旁还站着几位气度不凡的官员。 

 “张默，南禾，上前来。”师傅的声音传来，平静中带着一丝威严。 

 我们走上前去，我正要开口询问，却被师傅抬手制止。 

 “今日升堂问案，你们且在旁观看。” 

 惊堂木重重落下，声音在大堂内回荡。两个水鬼押着一个狼狈不堪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黄河河神。 

 “跪下！”水鬼厉声喝道。 

 河神却昂着头，一脸傲然：“我乃河神，为何要跪？” 

 “放肆！”秦缺猛地拍案而起，“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河神冷笑一声，“治理河道、保护百姓，我向来尽职尽责。” 

 秦缺冷哼一声：“尽职尽责？前日大雨，你不思护佑百姓，反倒纵容水鬼为祸，致使三村被淹，百姓流离失所，这也叫尽职尽责？” 

 “那是天灾，与我何干？”河神梗着脖子狡辩。 

 “来人！”秦缺大喝一声，“将证据呈上来！” 

 立刻有差役捧上一本卷宗。秦缺翻开卷宗，冷声道：“据查，你与水鬼勾结，故意决堤淹村，为的是收集更多冤魂，以此增强修为。如此恶行，还敢狡辩？” 

 河神的脸色终于变了：“这、这是污蔑！” 

 “污蔑？”秦缺冷笑，“张默，把你看到的说来。” 

 我走上前，将那晚在河边看到的一切和盘托出：“那晚我亲眼所见，河神与水鬼密谋，故意在河堤上开了一道口子，致使河水泛滥。” 

 “不可能！那晚根本没人！”河神失声喊道，随即意识到失言，慌忙闭嘴。 

 秦缺眼中寒光一闪：“你方才说没人，却又如何知道是哪一晚？” 

 河神顿时语塞，冷汗涔涔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