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最忠实的走狗(第2页)

 天青牛马浑身一颤，鬃毛倒竖。它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又生生忍住了。它低下头，用额头轻轻蹭着秦霜的手掌，做出一副温顺的模样。 

 明血次使见状，也连忙凑上前来，用粗糙的舌头舔舐秦霜的衣袖。这副谄媚的样子，哪还有半点异兽的傲气？ 

 秦霜轻叹一声，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坐下。她望着远处翻滚的暴雪，陷入了沉思。 

 木偶人依旧保持着沉默，但那双空洞的眼眶始终注视着两头异兽。他给它们下的魂印不仅能控制行动，更能改变思想。这两个曾经的玄冥谷强者，如今已经彻底沦为了木偶人的奴仆。 

 等秦霜走远，天青牛马才小心翼翼地向明血次使传音：“老血，你说咱们这样真的对吗？” 

 “什么对不对的？”明血次使不屑地撇了撇嘴，“能活着就不错了。再说了，木偶人对我们多好？给吃给喝，还让我们跟在身边。比起被关在玄冥谷当看门狗，这不强多了？” 

 “可是”天青牛马欲言又止，“你忘了明空鹰大人的恩情了吗？” 

 “恩情？”明血次使冷笑，“他们把我们当成什么？不过是一群可以随意驱使的坐骑罢了。木偶人才是真正在乎我们的人。” 

 天青牛马沉默了。它望着远处的暴雪，眼神有些迷茫。曾经的记忆正在一点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木偶人无条件的忠诚。 

 这就是魂印的可怕之处，它能让最骄傲的生灵变成最卑微的奴仆，而且心甘情愿。 

 秦霜站在山坳边缘，凝视着天边翻滚的乌云。她总觉得这两头异兽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玄冥谷的天青牛马”秦霜喃喃自语，“不可能是同一匹吧？那可是三玄境的强者，怎么会” 

 她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或许只是长得像罢了，世上相似的生灵多得是。 

 暴雪渐渐平息，天地间重归平静。 

 “该走了。”秦霜拍了拍衣服上的雪，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