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谁给你的胆子(第2页)

 话音未落，殿顶突然传来几声有节奏的敲击声，像是某种暗号。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 

 秦烨瞬间警觉起来，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殿顶的横梁。宫中诡谲多变，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上官瑾也迅速整理仪容，重新戴上通天冠。她的动作行云流水，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转换。须臾间，那个威严的帝王又回来了。 

 “陛下，奴婢先告退。”秦烨拱手欲退。这种时候，知道得越少越安全。宫中明争暗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站住。”上官瑾冷声喝止，“朕现在不放心你，你先留在这里。” 

 秦烨暗叹一声，只得留下。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上官瑾端坐龙椅，轻叩扶手。片刻后，一道黑影从梁上无声落下，正是影卫指挥使韩九。他身着夜行衣，面容隐在阴影中，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臣韩九，叩见陛下。”他的声音低沉而恭敬。 

 “何事？”上官瑾已换回男声，声线沉稳有力。 

 韩九警惕地看了眼秦烨，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他是朕的心腹，但说无妨。”上官瑾淡淡道。 

 “是。”韩九应声，心中却暗自惊讶。陛下身边何时多了这号人物？这个太监看起来并不简单。 

 “禀陛下，臣查明云州大将军赵忠义之病，疑是中毒所致。”韩九语气凝重。 

 “哦？有何证据？”上官瑾微微前倾。 

 韩九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盒，正要呈上前。 

 秦烨眼疾手快，一把拦住正要抬手的上官瑾。他的手不经意间按在了她的前胸。“陛下小心。” 

 上官瑾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羞恼。 

 秦烨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放错了地方，暗暗咂舌。这女帝每日束胸装扮男子，着实不易。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臣该死！”韩九立刻跪地请罪，“险些害了陛下。”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滑落。 

 “无妨，这是何物？”上官瑾强压怒意，看向瓷盒中密密麻麻的虫子。那些虫子通体发黑，偶尔闪过诡异的光泽。 

 “这是蛊。”秦烨开口道，语气笃定，“巫疆蛊毒。” 

 “巫疆蛊毒？”上官瑾蹙眉。 

 “是。”秦烨点头，“巫国百年前就被楚国所灭，后并入我大周。巫女善蛊，用以控制负心汉。此毒无药可解，只有种蛊之人才知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