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梦游症

看着袁雄诡异的行为,我脑海中疯狂运转着。

难道是鬼附体?

想当初汤兴业被鬼附体的时候,也会做这样奇怪的举动,非常诡异。

对了。

我突然反应过来,如果袁雄真的是被鬼附体,那鬼应该操控他做点什么,例如大半夜来掐我,或者伤害袁雄本体。

而不是…半夜敲石头。

袁雄的状态不是特别对,我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准主意。

我怕他一会儿突然做什么怪事,我压制不住他,决定起床把汤兴业和余正他们叫过来看看,到时候也能拉着点儿。

手机还在床头呢。

我距离袁雄的身子只有一段距离,只要够一够,就能拿到。

可还没等我拿到手机,袁雄的动作突然停了。

他高高举起的双手,慢慢放下,却没有向之前一样敲在地面上,也没有再举起。

我以为他醒了。

凑过脑袋去看他,刚要出声,下一秒,袁雄突然站了起来。

焯,吓死了!

我吓得心脏骤停,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只见袁雄忽然双脚并立,直挺挺地往前一跳,身体僵硬得没有一点弯折,就好像僵尸一样。

他就那样,一跳一跳地离开了我的房间。

这是……要回去了?

我也顾不得害怕,连忙起身跟了上去,走出房间门,我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

夜晚的风从窗口灌入,吹得我冷飕飕的。

阿嚏!

我连忙捂住嘴巴,差点打出来了。

此时此刻,也不是回去拿衣裳的时候,我生怕跟丢袁雄,还是忍着冷跟了上去。

只见对方一下一下跳着,却并没有在隔壁汤兴业和余正的房间停下。

昏暗的走廊没有一点灯光,我吞了吞口水,还是跟了上去。

他到底要去哪儿?

眼看着他跳上了楼,我蹑手蹑脚地跟在对方身后,始终和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

幸运的是,我并没有被发现。

三楼显得要空旷许多,一上来就见袁雄跳进了三楼左边的一个房间。

这里的房间并不多,袁雄就是住在三楼,二楼是客房。

我小跑过去,那个房间门还没关。

房间十分空旷,因为光线问题,我只能看清屋内那张大床,和一点家装。

而此刻,袁雄正躺在床上睡觉。

睡了?

不对劲啊。

我忍着疑惑走进去查看,发现袁雄是真躺在床上酣睡,不时发出几个呼噜,嘴里嘟哝着什么,好像一直熟睡的样子。

如果不是我一路跟来,我都要以为刚刚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这咋回事儿?

就这样睡回去了?

我站在床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要不是因为他没盖被子,明显是直挺挺地躺下去的,我都要怀疑,刚刚我见到的,不是人了…

“他躺回去了,是不是就说明没事了?”我脸皮抽了抽。

听他这呼噜声,就能推测出,大概率不是被鬼附体了。

我不由地摇头,叹了口气。

这症状虽然不像鬼附体,倒是更像梦游症。

至于具体的原因,还得进一步查证,等明天问他就知道了。

想到这里,我的精神跟着放松下来,眼皮子又开始发酸。

要是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我揉着眼睛退出了袁雄的房间,转身下了楼,疾步回房间补觉。

却没有发现,在我的身后,我所走过的路上,留下了一个个血脚印……

第二天,一觉睡到大天亮。

我伸着懒腰下楼,发现余正和汤兴业已经起来了,袁雄也起了个大早。

看到对方还活着,我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昨晚那个情况,我真怕他突然死了。

那我们几个人,可就麻烦了。

要被警方当做犯罪嫌疑人了。

餐桌上,厨师特意做了生滚粥和卷筒粉,配上些许豆角,卷筒粉淋上酱汁,别有一番风味。

我忍不住偷看袁雄好几眼。

想了会儿,还是直接开口问:“袁叔,你有没有得过梦游症啊?”

“梦游症?”

袁雄想也不想就摇摇头,说自己并没有得过梦游症,同时疑惑,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见他这样,我将昨晚的情况简单给他讲了一遍,毕竟有关当事人,不好藏着掖着。

袁雄满脸惊讶:“偶不知道哇,肿么会介样子捏?”

“袁叔,你是不是也听见过敲石头的声音?”汤兴业忍不住插嘴。

“那个敲石头的声音哇,偶倒是经常听到过嘞!”

随后,他绘声绘色地给我们描述了一下自己听到的。

并不是一下一下地敲击。

反而像是玉石它们好像活过来了一样。

“就好像……额…好像起床跳舞,很有节奏嘞!”

袁雄说得满脸认真,并不像做假。

他刚说完,边上汤兴业和余正突然脸色一白。

余正放下筷子,一脸欲言又止。

“响子,袁雄,我昨晚好像听到了一些动静。”

本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可现在既然有人开了这个口,那他还是说出来的好。

或许能帮上什么忙。

袁雄眼睛一亮,指着他笑,“你看嘛,偶就说是真滴咩!”

这种事情说出去,其他人还不信呢,如今终于有个人和自己一样了。

可余正又摇摇头,说自己听到的和袁雄听到的好像不太一样。

汤兴业也连忙接话,说自己虽然听到了,可的确不是什么玉石碰撞的声音。

我疑惑,“那你们听到的是什么声音?”

二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汤兴业先开这个口。

昨天晚上,他明明睡得好好的,可是突然听到,房间里水龙头被拧开的那种声响。

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做梦,可那哗哗流水的声音,一直没有停过。

他本来睡眠质量好,不会被那种声音吵醒。

可昨天晚上他的睡眠很浅,几乎水龙头拧开那会儿,就清醒了。

之后就怎么也睡不着。

他听着卫生间的动静越来越大,生怕水流到房间里,就爬起来去卫生间查看。

“可进去之后我就发现,水龙头分明是关着的。等我出来一会儿,那个声音就又传出来了,我昨晚去看好几次,都是这样。”他说着,打了个哈欠。

“我听到的是擦玻璃的声音,就是那种咯吱咯吱的声音。”

余正也说出了自己的经历。

他的情况和汤兴业的差不多,好像有人用抹布用力擦过玻璃,发出那种刺耳的格叽格叽地声音,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去看了几回,卫生间里却什么都没有。

话音落下,餐桌顿时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