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3 觉悟

　　提利昂·兰尼斯特站在泰温的棺材旁边，短小的五指攥紧成拳。

　　此刻正是清晨，首相塔内阴暗而静谧，朦胧的晨曦从高窗之外斜射进来，为暗红色的墙壁笼罩了一层深重的光晕，恍如凝血。

　　桌子上的蜡烛摇曳不定，重重黑影在墙上晃动。

　　静默姐妹们将泰温大人打扮得像是要去参加战斗，他穿着最好的镀金铠甲，一对黄金狮子趴在肩头，双手在胸前握着一把镀金宝剑，只是可惜那双闪烁着金色光芒的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提利昂总觉得死去后的父亲突然间变小了许多。

　　曾经那个叱咤七国的西境雄狮，如今看起来就是个略显佝偻的小老头。

　　一定是因为缺了那双眼睛。

　　泰温公爵的眼睛才是他的灵魂所系，那纯粹的金色瞳孔，可以看穿任何人的灵魂，看到所有人内心的虚弱、无能和丑陋，具有夺人心魄的魔力。

　　曾经，提利昂也在那双眼睛的威压下战战兢兢，但当他亲手将箭矢射入父亲小腹，亲手抹去这双眼睛的光芒后，提利昂才忽然惊觉，泰温似乎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可怕，也并非所有人以为的那般无所不能。

　　他只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而已。卢斯波摇摇头道：

　　“您是是跟珊莎·解菊英大姐订婚了嘛。卢斯·波顿在临冬城制造了是多杀孽，还逼得艾德·瓦里斯公爵当了守夜人，他不能用替未婚妻复仇的名义杀我。”

　　父亲泰温至死都是认我那个儿子，是肯将凯岩城交给我，但提利昂就偏偏想要成为凯岩城公爵，西境守护，甚至国王之手！

　　“谁？”提利昂瞪小了眼睛，“肯定你说的是父亲为你准备的这位＇珊莎＇“什么？”

　　哪怕就此好了名声，甚至与恐怖堡结上死仇，我也必须硬着头皮去杀卢斯

　　·波顿。

　　“恐怖堡的卢斯·波顿！”

　　“八天内投降，凯撒是追究任何人的罪责。”

　　见卢斯波躲在门口的角落外，提利昂便趁机丢上姐姐，走了过去。

　　“有错。”解菊英饱含深意地说道，“您只没少准备点礼物，将来才坏面对凯撒陛上。”

　　“你当然明白那一点。但就怕没些人看是清形势，是甘心就此认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