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两个护卫(第3页)




    “燕大人是要我…”沈嘉岁捻着腰间禁步的流苏,“养私兵?”



    “沈姑娘说笑了。”燕回时掏出份盖着兵部大印的文书,“此二人因伤退役,按律该由原籍安置。”他指腹抹过“沧州”二字,“恰巧沈氏商行在沧州有马场,想让姑娘给他们找点活干,谋个生计。”



    他口头上说的漂亮,自然不会告诉她,真相其实是为了给沈嘉岁暗地塞两个护卫,以便保护她的安危!



    沈嘉岁恍然大悟。



    前日她跟祖父哭诉马场总丢马,原是等着这出。燕回时连她家生意都摸透了,不愧是执掌刑狱的大理寺卿。



    “工钱怎么算?”她故意刁难。



    “管饭就成。”纪恩同拍着胸脯,“俺们吃得少!”



    沈嘉岁噗嗤笑出声。



    她记得原书中提过,这俩汉子分明是燕家死士,北疆战报里“燕帅帐下双煞”的名号能止小儿夜啼,到她这儿倒装起可怜。



    既然燕回时有这个心意,她不领白不领,何况,空壳子侯府如今却是需要武功高强的护卫镇场子!



    “人我收了。”沈嘉岁抽出帕子包了块桂花糕递过去,“先来侯府教教小厮练功再说。”



    “遵命!”纪恩同、纪再造异口同声,嗓门洪亮。



    燕回时起身告辞时,袖中掉出卷泛黄图纸。



    沈嘉岁眼尖瞧见上头戏楼样式,飞檐斗拱与她方才画的王八楼竟有七分相似。



    “燕大人也懂营造?”她弯腰去捡。



    燕回时抢先把图纸塞回袖中:“早年随手画的。”耳尖却泛起可疑的红晕。



    十年前,他随父镇守边关,曾在沙盘上推演过百种城防工事。



    是夜,沈嘉岁蹲在房顶看纪家兄弟操练护院。二十来个家丁被揍得哭爹喊娘,纪恩同还嚷嚷着“没吃饱”。



    “小姐。”紫莺捧着手炉来寻,“燕大人送来的。”



    炉底刻着精巧机关,轻轻一旋,暗格里竟掉出张戏楼草图。



    三层戏台配着水榭,连排水暗道都标得清清楚楚——正是她白日苦思不得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