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第2页)
王扬继续道:“按照你所谓的‘大局’思路,那我也可以说,违律和为了法的长远大局,本身就是矛盾的。因为每一次违律都在破坏法的基石,法制之坏,如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不是也是对大局的破坏吗?”
“你这是空谈!”刘寅立刻反驳道。
“我起于寒门,家中贫苦,做县吏十五年才做到郡功曹,见了太多我看不惯又无力管的事。我虽不违律,但也不能行律。想要行律,只有向上爬,爬到高位!
这期间虽然会做一些违心违律的事,但这是必不可少的代价!
我现在做太守,做长史,可以肃一郡一州之法,等我做到更高的官,便能行更大的法!
你空谈道德,固然容易,但真正做事的是我!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王扬摇头:
“又是代价,一提代价就是牺牲别人,杀别人灭口是你的代价,违法害我也在你的代价之内,这就是我特别讨厌所谓大局的原因。
因为大局都是虚幻的,是未来时的,是不明确的。就像你说你未来能更好的行法,真的如此吗?如何能确定?万一你未来变心了呢?万一根本没有你所说的未来呢?万一你做了更大的官,但又因为另一个所谓‘大局’而继续违律违心呢?
大局是遥远而模糊的,小局是当下且既定的,为了那个看不清的大局要牺牲多少小局小家?一百?一千?一万?还是几十万几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