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第3页)

 更何况这两人都是真正的贵族世家,言谈之间,自有分寸。就连颜幼成那样的话痨,宽慰起王扬来也是点到即止,并不会给人以不舒服的感觉。 

 颜幼成摆手道:“你来了,我还哪敢班门弄斧?定乾坤也得看对象,有柳大公子坐镇,这乾坤我也就定不了了。先说好,一会儿清谈时你开口可得缓缓,不然我们就都没得谈了。” 

 “乱说,有谢娘子、王公子在,哪由得我擅场?就是应对安康你,我也未必能如意。我听说你最近读《逍遥游》颇有心得,自谓发前人未见之真义” 

 一说起这个话题,颜幼成又刹不住闸了,口若悬河道: 

 “我那次夜中读《逍遥游》十过,反复揣起文辞,在十一遍时突然懂了,《逍遥游》的中心立意是什么?不是逍遥,不是无所待,更不是游无穷,而是一个‘大’字——” 

 柳憕打断道:“行了行了,要是听你说完,那清谈就得改明天了!你先把话留着,留到清谈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