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而皇上曾经在豫章王无子之时,把巴东王过继给豫章王为子。虽然现在巴东王已经归宗,但与豫章王的恩养之情,又岂是其他皇子能相比的?”
“所以豫章王和巴东王又是一党?”庾于陵有些混乱,按这么说朝廷不是乱透了?
“所以,由豫章王所立的王馆学如今想挤掉你们郡学,成为荆州唯一的官学。巴东王无论从河东柳氏还是豫章王的角度,无论从亲疏还是利益的角度,都会予以默认甚至支持。
而其他势力为了争取或者说至少不把巴东王和豫章王向外推,都不会在这件事上说话,这也就是为什么无论刘昭和谢四娘子怎样请托,都注定劳而无功的原因;这也是父亲为什么始终不愿介入其中的原因。现在你明白了吗?”
庾于陵没想到郡学废立竟然牵扯如此复杂,呆呆地想了一会儿,费解问道:
“可如果朝局真的像你说得这样,那天子难道不知情吗?”
“你以为皇上为什么要让谢朏做中书令?他可是前朝遗臣。当初先皇受禅,谢朏任侍中,领秘书监,职当解宋帝玉玺以授先皇。结果谢朏来了句‘齐自应有侍中’,居然引枕而卧!睡醒后朝服出东掖门,径直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