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金戈铁马化流年(第2页)
“从明天起,江界军归于北镇。”
“我收兵。”
“我只留三百亲卫,调进皇宫听你差遣。”
“以后江界这俩字,就不写在兵籍上了。”
“写在我名字后头。”
“我是江界。”
“我在这儿,规矩就在。”
苏瑾听完,放下茶盏,半天没说话。~x?h·u/l_i-a\n,.+c/o′m_
最后只说了一句:“那你这一疯……真是疯到头了。”
宁烈回头,扯了下嘴角:“那就收尾。”
“以后谁要疯,就得问我——疯得起疯不起。”
“疯得过我,才配疯。”
第二天,宁烈披甲入朝,亲手将“江界军”兵印交回兵部。
并上交调令文书,写明:
【江界军自即日起,解编】
【军籍作废,兵号不留】
【其军原属之人,归户入民,三年不得征调】
【此军自创至废,未留战败】
【不为朝战,不为功录,只为护命】
【今去,不诧,不悔,不存】
此令一出,王都震动。
兵部上折弹劾,言其私废战制、擅断军编。
枢机台质问其人身是否尚为皇配,是否仍属朝官。
百姓却不吭声,只有人连夜在城门口刻了六个字:
【江界无兵,有命。】
苏瑾把那石碑看了半天,转头问宁烈:“你真不留?”
“留个屁。”
“留得越多,事越多。”
“我这辈子跟你疯得太久,累了。”
“现在我想歇一歇,陪你和孩子吃两顿安稳饭。”
“你要真想打仗,我帮你磨刀。”
“你要真想干政,我帮你写折。”
“你要哪天啥也不想干了,我就带你翻墙出去游江南。”
苏瑾盯着他看了会,忽然问:“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进宫怎么进的?”
“翻墙进的。”
“那你还翻得动吗?”
宁烈弯腰抱起她:“你试试?”
“现在我翻墙带一对半。”
“她娘睡我背上。”
“她儿子挂我胸口。”
“这叫一家三口,越墙不过夜。”
当晚子时,王都城西墙边上,多了一根绳。
有人路过,还以为哪家贼翻墙,结果抬头一看,半空里吊着一块木牌,歪歪扭扭写着六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