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侯拜相半颗西瓜

第170章 本驸马从不刮穷鬼的钱,要刮就刮士绅的(第3页)

 以这五重罪责,处决杨宪所有直系亲族,流放三族。

 并定下将杨宪剥皮凌迟之刑



 朱标拿着皇帝的旨意,交给胡翊,特地对他嘱咐道:

 “爹说了,姐夫的家仇自然是要报的,明日凌迟时,割多少刀都由姐夫做主。

 若是胡家人要去观刑,人人都可以指定三刀,割杨宪身上任意之处,以报当初胡家兄长逢难之仇。”

 胡翊点了点头。

 自己这位老丈人吧,脾气万变,猜忌心强到离谱。

 但要说起来,对家人是真好,护犊子的时候也是真护。

 能给这次指定刀割的机会,也算是对胡家人的一种爱护了。

 对胡翊来说,这是一件大事。

 父母护我前半生,我护父母后半世。

 本该是家中二老颐养天年,一家人父慈子孝,和和美美的好日子。

 却有人跳出来害你的家人!

 家人。

 这从来都是胡翊的底线!

 前者高见贤已死,但死的只是个从犯。

 明日凌迟杨宪,才算是对于此事的交代,也是给家人一个交代。

 得知此事后,胡翊显得很兴奋。

 “殿下,能助我报家仇,在此我要多谢岳丈和你的恩情。”

 朱标拍着胡翊的胳膊:

 “姐夫不必如此,我们也是一家人,不护着自己亲姐夫,又护着谁呢?”

 胡翊极为感动,朱标又说道:

 “姐夫这就回去把消息告诉胡家兄长,这对二老来说,应该也是个好消息。”

 说到此处,他便又加了一句:

 “最近姐夫这一口一个殿下殿下的,叫的可够生分的,你还是跟大姐一样叫我一声标弟吧。

 要不然,总觉得姐夫与我生疏的紧。”

 说到此处,朱标不满的撅了下嘴。

 胡翊笑着应了一声,这才出宫去。

 之所以一口一个殿下的叫,这也是上一次朱元璋提及,不可在太子面前抽刀。

 虽是亲戚,朱标更是太子。

 胡翊最近将这话牢牢记下了,并且最近一直如此称呼着。

 他觉得,君臣之间还是要有一点分寸感,这声“标弟”自己越发的有些叫不出口了。

 此事还得回去问问朱静端,叫她给自己想个合适的称呼。

 回到家中时,胡翊低着头快步便往府里走。

 他正要开口喊叫“爹妈”,忽然听到屋里传来悠悠琴鸣之声。

 弹的还是令人安心静神的《普庵咒》,中间时常隔着几声音调不太准的浑厚箫声。

 “呦呵,琴箫合奏?”

 吴妈老远便看到二少爷回来了,正要禀报屋里的老爷、夫人知道。

 胡翊立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笑着招呼吴妈去忙她自己的事。

 他自己就踮着脚尖,一步步靠近正堂,躲在门背后听着爹娘合奏。

 母亲祖上出身柴氏皇族,琴棋书画皆通。

 父亲显然是半路出家的,那竹箫他既摁不准,又经常吹断了音。

 很快,屋里就传来了柴氏的嫌弃声音:

 “能把箫当做大砍刀使,你在军中押粮的功夫到底是没有白学哈?”

 胡惟中有些恼火的道:

 “我是个粗人,你叫我舞几下大刀还行,非要学什么琴箫和鸣?

 还是手里拿个大砍刀,哪怕拿个斧子都比这根破烧火棍好使!”

 柴氏当即说道:

 “当初是谁说这箫声好听,自己非要学的?

 怎么,才学了三五日,就懈怠了?还来怪我?”

 柴氏这下放低了声音,翻着白眼嗔怪道:

 “还说什么离家多年,如今要好好补偿感情,要学一回凤求凰,与我合奏到地老天荒。

 听听你这老东西说的话,当初自己说的,这才几日就食言了,真不害臊!”

 胡翊听着爹娘在屋里拌嘴,心道这老两口还真是有情趣啊。

 还什么学一回凤求凰,合奏到地老天荒。

 好家伙!

 这么酸溜溜的情话,听的自己这个年轻人都觉得肉麻。

 胡翊赶紧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弾嗽了一声。

 听到屋外声音,胡父立即走出来,便看到了胡翊。

 “咦,翊儿?”

 胡惟中见儿子就站在门边,当即是老脸一红。

 刚才自己同孩儿她娘说的那些情话,不会都被这孩子给听去了吧?

 柴氏一听说是儿子回来了,立即也从屋里慌张的走出来,脸上还带着一抹红晕。

 胡惟中就显得十分心虚的问了一句:

 “翊儿,你刚才没有听见什么吧?”

 “没有没有。”

 胡翊立即摆起了双手,开口道:

 “我什么都没听见。

 什么凤求凰,什么合奏,什么天荒地老的,我是一个字都没听见过。”

 啊?

 柴氏当

即羞的以袖遮面。

 胡惟中一时间尴尬的也想找个地缝钻,看着这个爱开玩笑的坏小子,胡惟中没好气的道:

 “再拿爹娘耍笑,为父今日定要叫你没好果子吃!”

 胡翊却是一点也不怕,反倒毫不在意说道:

 “这有啥,爹都一大把年纪了,跟娘叙叙感情,哪还能闹一张大红脸出来?

 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还时常当着你们二老的面,抱着静端吧唧亲一口呢。”

 柴氏听他说的这些话,越发觉得这孩子大胆。

 不过胡翊说的倒也是事实,这孩子向来就是如此的不避讳。

 跟孩子们讨论这些事实在过于羞臊了,她便赶紧开口转移话题,问道:

 “今日这么早就过来,不用在宫中做事吗?”

 胡翊应道:

 “不做了,不做了。”

 “爹娘可还记得大哥上次遭人暗算,险些沉江之事?”

 听胡翊说到此处,胡父和柴氏俱是心中一惊!

 此事如何能忘?

 年过半百,老两口子最后的惦念就是这帮孩子们,希望子女能够平安长大。

 自从出了上次的事,真是时刻揪心,隔三差五的就替胡显和胡翊担着忧呢。

 胡父当即问道:

 “你提起此事的意思是?”

 胡翊当即开心的道:

 “爹、娘,上次那个高见贤只是从犯,这一次的杨宪才是主谋,就是他下令谋害大哥的。

 此等血仇不共戴天,当日若不是陛下出手,大哥早已遇了难。

 陛下准我们胡家人明日观刑,并给了报仇的机会,胡家人每人可指定三刀,去割杨宪那贼子!”

 胡翊正色道:

 “我正要告诉大哥此事,上次之恨,大哥谨记在心。

 如今我们兄弟两个就要大报此仇,一人割上他三刀!”

 胡翊本以为爹娘听说这消息后,一定会异常欣慰,觉得大仇得报。

 岂料,此时的柴氏突然色变。

 她当即面色一沉,声音变得沉重起来,伸手把胡翊叫进了屋里:

 “翊儿,你进来,为娘有话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