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侯拜相半颗西瓜

第165章 李善长能拉拢叔父,我为何不能?

 朱元璋又叫自己当传声筒?

 胡翊心说,叔父现在刚刚上位,正是得陛下力宠之际。·小/税_C*m¢s/ ·追+罪~新!彰-踕_

 按说,君臣间的关系应该是最好的时候,朱元璋又有什么话,不好对叔父明说呢?

 也没听说叔父最近又干过什么乱七八糟的坏事啊?

 胡翊疑惑地问道:

 “公公,不知陛下的意思是?”

 许公公凑到胡翊耳边,压低了声音,恭敬地开口道:

 “驸马爷,陛下叫您给胡相传个话,胡家和唐家联姻之事,是他所不愿看到的。”

 “唐家?”

 胡翊一怔,想起了唐胜宗此人来。

 若论开国之初的战功,朱元璋手下二十四功臣之中,唐胜宗排在中游。

 此人善用奇袭战法,巢湖水战、采石矶夜袭破敌。

 从平陈友谅的鄱阳湖水战,到平张士诚的阊门攻坚,堪称是一把破敌好手。

 在军中时,常在徐达、常遇春、邓愈手下任副将、偏帅。

 许公公说胡、唐两家要联姻?

 他这才记起来,唐胜宗家中,有个到了婚龄的女儿,好像是叫唐清莲。

 胡翊暗暗记下此事。

 正好,今夜到了叔父家,就可趁机提醒他。

 朱元璋除了赐来金匾、金碾盘、金葫芦外。

 那抬来的两只箱子里面,也装着绫罗绸缎和玉器、金银。

 侍卫们上来搭手,把东西都抬进来。

 送走宫中赏赐的人们,胡家的府宅前,还有不少街坊邻居前来祝贺。

 自从胡家居住在此处后,从未恃强凌弱,与人为善。

 再加上胡翊在民间素有医名。

 得到这些祝贺声音,并不奇怪。

 院子里。

 胡惟庸看着陛下钦赐的金匾,那真是两眼放光,今日真是把他震撼到了。

 他随着胡翊过来抬匾,将这块金匾端端正正的挂置在中堂。

 柴氏不愧有大户人家的见识,立即便将金匾下的客桌换了。

 铺了一张供桌过来。

 又将香炉、烛台等物摆上供桌,立即便上香敬奉,全家人一起参拜。

 这块金匾,既是皇帝的恩宠,也是胡家的荣耀。

 更是胡家以后的护身符!

 将来胡家真要出了什么事,有这块金匾悬挂在中堂上,也能庇护儿孙安宁。

 起到震慑宵小的作用。

 当然了,柴氏的见识虽然是对的。

 但对于朱元璋这种帝王来说,就不一定适用了。

 毕竟,那免死的丹书铁券,后来不也化为了催命符不是?

 胡翊对待这块金匾时,认知就更加清醒的多了,有了护身符,不代表就能为所欲为。

 倒是叔父胡惟庸,在悬挂好金匾之后,远远地捋须观望,忍不住赞叹起来道:

 “真是一块好匾啊!”

 胡翊就在他身旁打趣道:

 “叔父今后得吃些补腿的药了。”

 胡惟庸如何会听不明白侄儿的打趣?

 他笑着应道:

 “倒是得备着,以后来一趟驸马爷,得先到中堂来磕头,回头翊儿给我这做叔父的配一副药吧。”

 这会儿的胡惟庸,受过金匾的刺激后,心里鼓足了干劲。

 也想在丞相任上做出一些事来。

 将来若能得陛下赐封,也得这样一块御赐金匾,上面刻上“大明贤相”四字。

 那该多好啊?

 时间差不多了,胡惟庸立即告辞,赶回中书省去处置政务。

 胡翊将那身青色纻丝礼服取来,在柴氏的面前抖落开。

 他双臂一振,这袭青缎云水纹的礼服,完全展露在家人们的面前。

 纻丝衣料泛着幽暗珠光,对襟处金线游走如龙蛇盘桓,袖口三寸宽的银丝回纹尽显雍容华美。

 “娘,穿上试试吧。”

 柴氏得封五品诰命宜人,今日自然是大喜日。

 但她穷苦惯了,看到面前这样好的一件礼服,实在是舍不得。?艘^嗖·暁`说^徃¢ ¨埂*欣?最,全`

 胡显看到娘亲如此舍不得穿,立即跟胡翊过去给她硬往身上套。

 柴氏在两个儿子们的劝动下,才将这诰命官衣穿上。

 这位慈爱的娘亲,今日难得的表现出了活泼少女才有的朝气。

 她拎起裙摆在原地转了个圈,美的雍容贵气,笑面如花。

 胡惟中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妻子,失神间,竟然有些看呆了。

 一直在下厨、辛劳的简朴妻子,穿上这身华服后,竟然气度雍容到如此地步,尽显高贵之感。

 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爹,娘好看不?”

 胡翊适时地开口这么一问,胡父竟然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当即老脸一红。 “爹,您这胡子都一大把了,怎么今日脸还给红了呢?”

 胡翊开口便调侃起了老爹。

 胡惟中越发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自己一个知天命年纪的人了,竟然被儿子嘻笑。

 他当即没好气的道:

 “混小子,再拿老子开涮,家法伺候!”

 听到这话,一家人哈哈大笑。

 胡显这时候也面带笑容,拍手称起好来:

 “娘做了诰命,爹现在即便不在朝中任职,也蒙陛下恩赏了五品文官衔。

 看起来,以后咱们胡家的日子有指望了,家里按月多了两份俸禄。”

 柴氏当即白了自己大儿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这孩子,你娘我是琴棋书画皆通,怎么到了你这儿,就知道盘算这些俗物了呢?”

 胡惟中却是笑着替儿子开脱道:

 “显儿虽无远大志向,这样却也好,可以顾念家中妻儿。

 咱们一家人也能颐养天年,时常欢聚。

 这最重要的一点啊,他这样盘算着俸禄,走的都是正道。

 不贪污,不作恶,灾祸便不易找到咱们胡家人的头上,这倒也是好事。”

 胡翊对父亲的话,深以为然道:

 “爹这话说的太好了,我在岳丈面前,听他们都在夸你们,从未听到过不满的声音。”

 柴氏便笑道:

 “这是家风,以后有了孙子,也得这样一代一代传下去。”

 正聊到这里时,长公主府来人了。

 一名家仆慌慌张张跑进府,急切禀报道:

 “驸马爷,长公主殿下突然呕吐不止,您快回去看看吧。”

 “我马上去。”

 胡翊跟爹娘打了声招呼,立即便回去。

 柴氏便和胡父跟在后头,一起进了公主府,十分关切这个儿媳。

 等胡翊回到家中,才发现朱静端正倚着栏杆,刚刚干呕完毕。

 看她脸色有些苍白,胡翊立即牵起一只雪白藕臂,将两指搭上了脉门。

 手里切着朱静端的脉搏,感受着那一跳一跳的节奏,胡翊当即是一愣。

 他随即便又一喜,哈哈大笑起来,一把便将朱静端抱在怀里,开心地在府里转起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