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侯拜相半颗西瓜

第124章 大明第一国医登场,治好他算我徐达欠你一个人情(第3页)

 曹擒龙能够做到十能中三四!

 正因为如此,他老常的战绩才能如此好看。

 再加之曹擒龙是从邓愈手下练出来的。

 邓愈的火器营乃是大明军队之最,又得邓愈悉心培养。

 曹擒龙一直掌管着自己手下的火器营,奇袭、掩护全靠这位义弟在身旁帮衬着。

 要是少了此人,常遇春手下这支大军的战斗力怕是要下降三分之一。

 正因为此人不可或缺,才更加要救活啊!

 常遇春吓得心头一颤。

 好在是这声大叫过后,曹擒龙总算睁开了眼,他竟然苏醒了过来。

 常遇春不懂这其中的厉害之处。

 可是,那军帐中的几个医官们,已经是完全看傻眼了!

 驸马爷这一手医术之神奇,竟然真就将曹将军给救醒了!!

 神迹啊!

 能将昏迷待死之人救醒,这绝非普通人可以办到的。

 他们学医这么多年来,深知要做到这一步之艰难。

 此刻他们再看向这位驸马爷时,眼中竟都闪烁出崇敬之色,激动的难以言表。

 “嘶……”

 曹擒龙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发出了阵阵呻吟声。

 痛!

 实在是太痛了!

 右肋下的剧痛之中,夹杂着强烈的烧灼感。

 他痛的浑身颤抖着。

 便在此时,眼前这个沉稳干练的年轻人,将一个小瓷瓶取出来,拧开了瓶塞。

 并将这一小瓶东西递到了他面前。

 “将军,请喝下此药。”

 曹擒龙迷糊着,只嗅到口鼻前的一阵酒香。

 他立即将瓷瓶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这酒水之中却又夹杂着一股剧烈的苦味。

 入喉之后,苦味回甘,又在唇齿间留下一片花香气息。

 “你……你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

 曹擒龙还在疑惑间呢,胡翊开口说道:

 “曼陀罗酒,可以麻醉镇痛。”

 胡翊随即起身去洗手。

 正在这时,崔医士他们总算跑回来了。

 崔医士立即将自己那个医箱也拿过来,在军帐中摆开。

 胡翊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不知不觉,多半个时辰都过去了,精神高度集中为人救治。

 这其实是很累的。

 崔医士来了,他就能略微轻松一些了。

 他开口吩咐道:

 “病人气胸血胸,情况危急,但我现在又必须要给他下补药吊命。

 这时候,阴补是来不及了,使用烈补药恐怕病人血脉支持不住,再出现溢血和伤口开合情况,就需要你去调几味温补的药来。”

 崔医士点着头道:

 “熬汤药已然来不及,学生研磨药粉制成丸状如何?”

 胡翊点着头道:

 “只能是如此了。”

 崔医士代他去办这件事,胡翊就可以腾出手去做些别的了。

 也是直到了此时,曹擒龙才总算醒了几分精神,能够辨人了。

 “常帅!”

 曹擒龙一眼看到了杵在那里的常遇春。

 随即,他看向面前的胡翊,急切开口道:

 “小兄弟,你是何人?

 是你救的我吗?”

 常遇春急忙过来介绍。

 一听说救治自己的居然是大明神医。曹擒龙立即激动的无以复加,眼神中也重新焕发起了光彩。

 “驸马爷,曹某人在此谢过您了!”

 曹擒龙很想抬起双手来见礼,可他的箭伤是从右胸贯穿到左肩胛骨的。

 身体受创,实在无法抬起手臂,只能是躺在床榻上勉强开口说话。

 胡翊叫常遇春退下,不要再引的曹擒龙开口说话了。

 病患现在张口说话,口中便会溢出许多血沫子,这摆明了是肺伤极其严重的特征。

 看到曹擒龙向自己道谢,胡翊也不想给人假希望。

 他当然可以用一个善意的谎言,告诉对方他的病自己一定可以治好。

 但大家都是军中见过生死之人,承受能力相对更高一些,胡翊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这样在曹擒龙知道事情真相后,还能安排一些身后事。

 胡翊便开口直说道:

 “曹将军,你的病我没有太多的把握救治。

 接下来就要消解气胸和血胸,顺带拔出断箭。

 每一步都是在铤而走险,如同在钢丝上起舞,这不止需要我的手法准确。

 也需要将军极强的求生意志作为依托,还要你的生命力足够旺盛,才能挺过这一关。”

 胡翊实话实说道:

 “即便是挺过了拔箭的关口,后续能否痊愈和康复,也还有许多挑战和变故。”

 常遇春听他这样一说,双目凝实,眉头更是皱的越发的深沉。

 曹擒龙倒是很快就接受了。

 他叹了口气,而后说道:

 “当这支透甲锥击中我时,就已经知道我这条命将死了。

 当时想着连一封遗书都留不下,好歹给孩儿们留一点念想也行,现在您将我救醒来,让我能留下一封遗书捎给家里人,其实也满足了。”

 胡翊没有阻止。

 曹擒龙便口述遗书,常遇春连忙亲笔记下来。

 交代完了遗书,曹擒龙勉力伸着手臂,他还是想要叫人把他搀扶起来。

 胡翊连忙阻止道:

 “你现在平躺最好,不可以起身。”

 曹擒龙的嘴角全是血沫子,因为肺部受伤,说话的声音都是嘶哑漏风的。

 但他依然坚持道:

 “驸马爷,叫末将给您见一礼吧。

 你救我,这是恩。

 曹某人生来知恩图报,常帅当年救我一命,我便甘愿舍弃兄长,随他来到军中。

 只是兄长悉心培养于我,也…也需要报答,我便…请常帅留下良马和硬弓来换我。

 这些年……这些年为报常帅大恩,也是时常…时常冲锋在前。”

 曹擒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道:

 “若不叫我全了您的恩义,我纵死,也难心安啊!”

 一口气连说了这么多话,本就脸色惨白的曹擒龙更加是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常遇春是个直人。

 他立即过来,亲手搀起曹擒龙来。

 此时曹擒龙剧烈咳嗽着,口中咳出的血沫飞溅,疼的呲牙咧嘴。

 他十分勉强的向着胡翊微微作揖。

 常遇春帮他抬起两手,辅助他完成了这个并不标准的动作。

 但即便是这个并不标准的动作,完成后也是要了曹擒龙的半条命。

 胡翊赶忙受下这一礼,然后重新搀着他躺好。

 再看曹擒龙,已然是身体剧烈在抽搐,疼的面容都已然扭曲了。

 即便有曼陀罗酒暂时进行麻醉。

 但也只能是减轻一些痛苦,却做不到完全的止痛。

 曹擒龙最后叫人将他的皮甲拿来。

 幸亏是这三重皮甲才挡住了透甲锥的恐怖力道,保住他一条命。

 残破的皮甲之中,有一张染血的图画。

 上面画的是曹擒龙和妻子、儿子一家三口的一张合画。

 知道曹擒龙最后这是思念家人,常遇春立即叫了一名亲兵进来,就专门手举着这幅画在义弟的眼前,叫他一直看着,以宽其心。

 “驸马爷,您…您动手吧。”

 曹擒龙勉强又开口道:

 “曹某人感恩于你,只是…只是身体受制,难以全礼向你道谢。

 今日活也罢,死也罢,皆仰仗天命。

 若是撑不住死了,此…此乃我之命数,非…非驸马爷之过。”

 胡翊点了一下头。

 刚才还只是开胃菜。

 现在,真正的挑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