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洪武朝第一大案,震怒的朱元璋和九族消除术(第3页)
“以后贪赃枉法之前,先摸摸自己的良心,想想何事能做,何事不能做。”
“再想想你们的妻儿、父母,想一想你们的兄弟姐妹、九族亲眷们。”
说到此处,朱元璋猛地一把抽出了天子剑,一剑便将龙案的一角斩下来,怒吼道:
“抓不住你们那是你们的本事,抓住了你们,你们的九族就如此桌!”
“朕有旨意,太子与驸马胡翊监斩,所有我大明的朝臣,一起到聚宝门观刑,你们今日都要给朕看仔细一些!”
一道帝旨传下,朱标和胡翊立即领命,一人手持圣旨、一人怀抱天子剑,领着满朝文武出发前往聚宝门观刑。
今日这场大开杀戒,即便是贵为丞相的李善长,也是不得不去。
此刻看着胡翊远去的背影,李善长目光暗暗扫视着,也在心里重新衡量起了对于胡翊的态度。
别的不说,那一日在太子东宫胡翊拒绝他之后,那份恼羞成怒的不忿之感,此时算是消失无踪了。
凭借着多年做事的直觉,再加上朱元璋现如今对于胡翊的委以重任,再到胡翊逐渐所展现出来的手段。
李善长大概也懂得了“此可以为援而不可图”的道理,即便拉拢不过来,也该与胡翊保持中立,而不是去招惹他。
想到此处,李善长一把扯住胡惟庸,便笑着开口道:
“亲家,你我同去观刑,今日是陛下惩奸除恶的大好时机,又是你这贤良的侄儿露脸之机,咱们这些做长辈的理应要带头去观刑才是啊。”
胡惟庸点着头,也就和李善长挽手而行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彼此之间都是心照不宣,那些淮西队列里的官员们,前不久对于胡翊还有微词,见到胡惟庸时有些冷淡。
现在便都开始夸上了,热情的好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见面重逢一般。
对于这样的事情,胡惟庸早已见识过太多了,大家都是逢场作戏,逢人露出三分笑意罢了。
与淮西队列不同的,便是浙东队列了,今日他们之中有许多人变得病怏怏的,悻悻的走出宫门,没有了往日的风采。
那杨宪总领着御史台的言官们,沉闷着一言不发,只是径直往前走去。
聚宝门外。
五城兵马司已经清出一块空地,供官员们观刑。
拜祭过鬼神,宣读过了圣旨,那几个凌迟犯人也早已经游过街。
朱标端坐在大座上,抛下一支令箭,胡翊便去验明犯人们正身。
那叶家三兄弟,除了族长叶文远还有些枭雄气,自己走上了法场。
其余两人已经吓晕过去了,被刽子手左右两个大耳刮子扇醒来,立即哭的是眼泪横流。
看上去好像很可怜?
胡翊可不会这么觉得。
当初做坏事的时候,这些人是不会哭的。
周世昌的弟弟被点了天灯,而后挫骨扬灰,此时周世昌戴着手铐和脚镣缓缓上了刑场。
知天命年纪的他老泪纵横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刘炳因为咬了舌头说不出话来,他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拖上了刑场,此刻浑身发抖,奋力想要张口说出些话来。
可是只能发出别人听不懂的怪声,无济于事。
他看到胡翊过来验明正身时,想起胡翊在他面前曾提到过两次“凌迟”的话。
当时没有放在眼里,现在看来,原来早已是落在这位胡驸马的手中,而不自知了。
刑场下方,文官们齐刷刷看着这里的状况,杨宪不停的擦着汗,此刻他的神色十分复杂。
随即,朱标一声令下,十余名刽子手上得台来,手持着鱼鳞刀。
他们手中那刀形状极为奇怪,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烁银光,照的人眼睛生疼。
随着令箭落了地,五人一起被绑上木架,刽子手们可就动起来了。
第一刀先割左乳。
根本就在人眼无法看清楚之时,刘炳已经惨叫出声来,那割他的刽子手中已经切下一片薄薄的肉,大概铜钱大小。
底下立即有人大叫道:
“刘炳之父占我家乡田,将我老母打成重伤,今日我要买他的肉生啖!”
那人来买肉,刽子手便接过铜钱,把肉卖给他。
这也是自古有之的规矩。
刘炳的仇人足足有十几位,都争相拿铜钱来买。
他们身上皮肉就一片一片的被割下来,然后眼看着自己的家人、九族亲眷们在对面的护城河边上被处斩!
一时间人头如瓜滚,鲜血染红了整条护城河。
今日场面之大,必定是要名震史册,胡翊和朱标都要被记录进去。
每割十刀,医士便以参汤灌喉续命。
一个时辰之后,周世昌被割六百多刀,支撑不住,已然先死。
随后是叶弘毅和叶承宗,被割了八百多刀。
刘炳看着九族被诛,在挨了三百多刀之后已经疯了,一面发出疯狂的笑声,在一千零三十九刀时断了气。
龙泉叶家族长叶文远不愧有枭雄气,一边惨叫着,最后挨到酉时天色将黑,被割了两千七百刀,当真变成了个千刀万剐。
这一日屠了不下三千人,还不算正在山东青州捉拿的漕帮反贼们。
今日开始,刘炳他们的残骸还要曝尸三日,震慑天下诸多逆贼。
刑毕之后,朱标和胡翊过来,朱标训话道:
“今日之事,各位臣工更应当引以为戒,希望你们正直做人,用心做事,如父皇所说的那样对得起良心,就都散了吧。”
朱标和胡翊还要回去交旨,今日二人来的时候骑马,回去的时候马也不骑了,一起坐轿。
刚一钻进轿子里,胡翊和朱标一人拿起一个痰桶便开始吐起来了。
他们知道今日的场面十分恐怖,故而从昨日下午开始便未进食,只是稍稍喝了一点水,就是怕今日挺不住!
观刑之时,这二人不时的转过身去干呕,那些观刑的官员们大都也是这个模样,甚至其中有一些人根本就没有提前准备,最后吐的到处都是。
二人回去后神色怪异,朱标跑回去读书,胡翊弄了一根钓竿坐在那钓鱼,直到深夜了才被朱静端叫回去。
这一次监斩带来的视觉冲击力实在太过于恐怖了,胡翊感觉自己必定要得一些心理创伤不可,被朱静端叫回去之后,还是无法安眠入睡,一直练习拳脚兵刃直到第二天天亮。
李贞知道他们两个经历过这个事儿,至少得缓一段时间才能好。
胡翊好歹二十几岁的人了,朱标今年才十四,他才是最需要宣泄的那个人。
马皇后就在坤宁宫说朱元璋道:
“你瞧瞧你干的这个事,劝你就是不听,现在一个儿子一个女婿,看到饭菜就吐,癔症发的可是不轻呢。”
朱元璋却是说道:
“玉不琢,不成器。”
“标儿是储君,将来要接着咱的位子,他过于仁弱,将来如何能够统领朝班?那满朝文武还不得把他给吃了?”
说完了朱标,又开始说起了胡翊:
“女婿也要叫他经历这些,要不然将来如何能够独当一面?”
朱元璋更是说道,“朝中咱们的老兄弟、老姐妹们年纪一天天的大了,咱还能干些年,可这些老兄弟们都不在了,还有谁能留给标儿用?”
“你不得从今日便开始预备下这些吗?”
朱元璋的话好像也有道理,马皇后一时间也难以反驳。
两日后,刘基骑着骡子回到了南京,看着那悬挂着的凌迟骨骸,忍不住一声叹息。
世人皆为功名权势所误,一旦陷进去了,便难以周全。
想起这些死去的人,又想到了朱元璋对于自己的态度,刘基也不知道在这位帝王的手下,自己能否善终了。
这个聪明人躲过了一段是非,只是想要全身而退还是太难了一些,刚回到老家,还顾不得著书立传呢,皇帝便又宣他回来要谈钱事。
刘基今日说来也怪,他既不先回府第,也不进入朝堂上去面见皇帝。
反倒是火急火燎的来到了太子东宫,要求见胡翊。
胡翊也纳闷儿,他跟刘中丞实在没有什么交情,即便是上一次刘基差儿子来送湖笔,用意也令他捉摸不透。
得,来了就见吧,且看看这个聪明人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