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不就给朱元璋算了笔账吗,这就红温了?(第2页)
“你个忤逆不孝的女婿!”
“就知道败咱的兴!”
朱元璋嘴里嘟囔了一句“不吃了”,把筷子一摔,然后就跑去找姐夫李贞谈心去了。
这个时候脑子里一团乱麻,也唯有去找这位姐夫才能略微的舒缓一些。
朱标看到老爹去了姑父那里,这才把那颗提着的心放下来了。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朱标轻声对胡翊说道:
“姐夫,你这个胆子大的真不是一点两点,你是这个。”
说罢,朱标竖起了大拇指。
马皇后此时看着胡翊,却是出言肯定了女婿的举动,反而给他打气道:
“翊儿说得对,以后若是再有这些朝堂上的事,依旧要这样跟你岳丈讲,不要怕得罪他。”
不过她也是叮嘱道:
“不过最好是在坤宁宫里说,你岳丈那个脾气一阵一阵的,要是发起火来,可没人挡得住。”
朱标立即便跟着朱元璋去李贞那儿,然后一直摆手,叫胡翊千万别跟着去。
朱静端也是拉着胡翊胳膊,对他说道:
“你吃过饭就去东宫办差,先不要回来了,等爹心情平复下来,我们让爹消消气,你再回来。”
胡翊自然也是一脖子冷汗。
这个事要不是今天当着岳母还有媳妇的面,他也不敢私底下对朱元璋说。
不过看到老丈杆子愤怒成这个模样,那自己今日的这番话,应该能够起点作用了吧?
如果能令他废止金银交易的事,自然就更好了。
毕竟明末崩坏的最大原因,便是财政。
导致大明财政出问题的一个最大的原因,便是士族大家在其中掌控军队、搞坏了财政。
但是这个头,其实是从朱元璋这里开的,就是这个废止金银交易留下的bug啊。
胡翊在坤宁宫吃过午饭,就跑到工部去看蒸馏酿酒器的进展去了。
他相信有李贞的开解,老丈杆子会消气的,至于后面朱元璋针对大明货币的改革如何做,那就等他先做完了最终决定再说吧。
接待胡翊的,是工部营缮司郎中蔡信。
一看到胡翊过来,蔡信就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心翼翼地说道:
“驸马爷,这蒸馏酿酒器的事,属实有些麻烦。”
胡翊知道这事儿难做,因为这个时代高度蒸馏酒的出现,完全靠的是运气,许多工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制作出高度酒器的。
即使是军中的将领们,也是如此,他们平常喝的大都是米酒,高度烈酒可遇而不可求。
蔡信此时就皱着眉头说道:
“咱们造出来最好的蒸馏酿酒器,也就是您上次品尝的那个样子的,这不,接连又造了几副,还不及上一次那批酒器的效果,陛下又都把工匠们调去修城墙和皇宫了,下官我这里实在是……”
胡翊点着头,他也理解蔡信的不易,何况要做这些事,工部还得往里面搭钱。
做的多了,耗费也多。
胡翊只好说道:
“那此事就先搁置了。”
但是他转念一想,工匠们对这些酿酒器具更为敏感,造不出来没事,是否知道有哪些好的酿酒器线索呢?
大不了跟着线索去找,花点钱买下来,然后研究透了构造,再试着批量制作。
胡翊就尝试着问起了线索:
“造酒精这事乃是陛下御批,着我去做的,说来干系也很重大,你可曾听说谁哪里有这样酿造烈酒的酒器?给我指条路,剩下的我去办。”
蔡信想了想,然后说道:
“听说江南巨富沈万三那里收藏有许多酒器,此外嘛,常遇春常大将军也常收集这些东西,据说家中也存放着好几副酒器,您要不去找这两位问问?”
沈万三现在好像就在南京,忙着给大明修城墙。
不过,胡翊暂时没有跟此人照面的想法,毕竟上一次在李文忠军中,蒋清就是靠着沈万三的聚宝钱局,从军中转移脏银出营的。
此事朱元璋早就知道了,只是隐而未发,还没有对沈万三动手而已。
聪明点的话,这个时候就不该掺和进去。
那就只有去找常遇春了。
说起来,上次在汴梁时候,常遇春缴获的那尊蒸馏酒器就是好宝贝,他还剿出了用那酒器所酿的烈酒。
朱元璋那夜,就是用这些酒来试探胡翊来着,胡翊也尝过那个酒,五十度绝对是有的。
想到此处,胡翊便回到官署,写了一封求酒器的书信派人送到常帅军中。
对于朱元璋的禁酒令和禁杀降令,整个大明之中,也就常遇春敢违抗了。
朱元璋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他喜欢常遇春更胜过徐达,何况常家以后还要出一位太子妃呢。
从工部出来,胡翊又要对账太子田庄的收成,忙起来可就没完了。
晚上,朱元璋在坤宁宫等着胡翊回来。
但是左等也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最后还是朱静端亲自送饭到太子田庄的。
胡翊清点粮储回来,已是半夜了。
老丈杆子大概是想等他回来,再详细议一议有关大明货币改革的事呢。
结果没等回胡翊,实在熬不住了,便去睡了。
胡翊回到灵秀宫,朱静端已经把明日上朝的蟒袍替他挂起来,把玉带、朝靴还有笏板都放的无比规整。
今夜朱静端还特地加了宵夜的量,就怕胡翊吃不饱。
坐在床头,朱静端就说道:
“爹晚上又发了一通脾气呢,嫌你没有回来。”
胡翊立即问道,“姑父开导的咋样?不会再对着我撒气了吧?”
朱静端捂着嘴偷笑起来,美目盯着胡翊,调皮的问道:
“爹要是像揍樉弟、棡弟那样揍你,脱下鞋子撵的你满地跑,你怕不怕?”
胡翊就摇头道,“那不怕。”
“只要不掉脑袋,那随便。”
朱静端白了他一眼道,“爹又不会无故害你,反正明日要跟你议银子这个事呢,我就是想问问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胡翊显得就十分自信,拍着胸膛说道:
“都在为夫的心里呢,放心吧。”
“那就好。”
朱静端说着话,美目又重新瞄着胡翊,俏脸逐渐泛红,有些羞怯的低下了声音,糯糯地说道:
“娘说…说要我们加一把力气,她要抱外孙子。”
“那还等什么!”胡翊立即就放下碗筷。
提起别的,胡翊困得要死。
可你要是提起这个,胡翊可就不困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胡翊便要起来上朝。
百官们从午门鱼贯而入,列起了长队,浩浩荡荡的进了奉天殿。
胡翊则是从后宫出来,往大殿上走去。
胡惟庸正要进殿,看到胡翊今日也是手拿笏板,立即便走过来问道:
“你今日怎么也来上朝了?”
胡翊张着哈欠点头,胡惟庸看到侄子来趟这浑水,立即便说道:
“此时你不该来啊。”
胡惟庸进一步剖析着局势:
“李相对你颇有怨言,那些言官们又集体奏本弹劾康茂才,许多与其要好的武官们对你都有了微词,李相昨日还训斥过我,今日你怎能自己往这火坑里跳呢?”
不仅是武班的大臣们看胡翊不爽,文班那些大臣们今日又要给胡翊戴高帽,捧杀他。
两派都没安着好心,可是胡翊今日就是来了。
面对叔父的担忧,胡翊便对他说起道:
“叔父,非是侄儿愿来啊。”
有这一句话,胡惟庸就懂了。
再看胡翊今日一脸的轻松,胡惟庸知道这个侄儿的处境应该是很乐观的,怕是有陛下在后头作为靠山,反倒就不担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