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献身的玛丽(第2页)

 某种坚固的东西在小蝶心中碎裂了。 

 她突然跪倒在地，放声大哭。那些压抑多时的悲伤、愤怒和愧疚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她捶打着地面，指甲陷入污泥，却再也感觉不到疼痛。 

 “他死了……张先生死了……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小蝶抽噎着，话语支离破碎，“我试过报仇……我试过那么多次……但每次……每次我都失败……” 

 玛利亚在她面前跪下，轻轻将手放在她颤抖的肩上。,w,z,s^k′b*o.o!k..¨c′o¨m/ 

 “不是你的错，孩子。” 

 玛利亚的声音如同温柔的潮汐，“他不会希望你这样折磨自己。” 

 “你怎么知道？”小蝶抬起头，泪眼婆娑地质问，“你根本不了解他！” 

 “是，我知道的东西很少，但我唯一了解的便是‘爱’。” 

 那是她拥有的，也见证过最多的感情。 

 玛利亚微笑着说，那笑容中带着某种最为淳朴的理解，“爱永远不会希望所爱之人活在仇恨中。” 

 水道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有小蝶的抽泣声回荡。远处，一滴水从拱顶落下，在积水中激起一圈涟漪。 

 小蝶慢慢平静下来。她感到一种奇怪的轻松，仿佛某种沉重的枷锁被卸下了。这不是原谅，也不是遗忘，而是一种奇异的接受。 

 复仇耗尽了一切的力气，却依然没有结果。 

 “我……我还是恨你。” 

 小蝶低声说，但语气己经不再尖锐，“以后……或许永远都会这样。” 

 玛利亚点点头：“这很正常。愤怒不会一夜之间消失。但至少现在……你可以不用独自承受它了。” 

 玛利亚说着，忽然将手掌缓缓按在自己心口。 

 刹那间，整条水道的空气都凝滞了，似乎有什么在进行着异样的变化。 

 “你做什么？”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借用了圣母会的名义。” 

 玛利亚身上的气场迅速变化，她不知道做了什么，脸上似乎带着一丝疲劳。 

 “既然如此，那我便有义务承担下他们的罪……请动手吧。” 

 玛利亚捡起白银的匕首，递到了小蝶手中，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