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九章 暗渠(第2页)

 我走上前去,发现他们身边堆着锈成铁疙瘩的鹤嘴锄,还有半截刻着天圣九年的铁牌。 

 这正是北宋仁宗的年号。 

 “摸金校尉?” 

 我用手电筒扫过白骨间的摸金符残片,闫川说,看这衣裳的腐烂程度,最少死了五六十年。 

 “为啥会死在这里?” 

 包子这个问题问的好,为啥会死在这里,可以问问这几具白骨。-芯·完,夲!鉮*占. ,首!发. 

 “估计前方的路并不顺畅,咱们是回去还是继续?” 

 我也没想包子会回去,说这话只是给他提个醒。 

 “西十八拜都拜了,还差这一哆嗦吗?咱们帅气逼人组合,什么时候怕过?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包子比划着手里的匕首,这时闫川突然趴在地上听声音。 

 “水声有回响,前面有空腔。” 

 “卧槽,川子,你啥时候练的这本事?驴耳朵啊。” 

 “你爹耳朵!” 

 有时候真受不了他俩拌嘴,就是很严肃的时候,他俩都能来上两句,然后关系还贼铁。 

 可能这就是损友吧。 

 我们趟着齐膝深的暗河前进,包子的手电筒突然照到了一个青铜兽首镶嵌在岩壁上。 

 兽嘴里叼着的铜环早就锈死,包子上前,抽出匕首就要扣,被我一把拽住。 

 “等等,你们看兽首的眼睛。” 

 青铜兽目的位置镶嵌着两枚玉髓,在灯光下泛着血红色。 

 这让我想起吴老二笔记里提到过的阴阳目,宋代工匠常用这种机关来标记墓门的方位。 

 我赶紧掏出罗盘比对着玉髓折射的光斑。 

 “乾三连,坤六断,左眼偏巽位三分,右眼离卦缺一角。” 

 闫川闻言,突然往兽首上泼水,水流顺着玉髓纹路蜿蜒而下,竟在岩壁上显出一幅山水轮廓图。 

 包子眼疾手快,赶紧从背包里扯出纸笔,将图画在了本子上。 

 当图形在本子上显现,我不可思议的说道:“这山脉走势是缩小版的神农架?” 

 “这是…排水系统结构图?” 

 闫川指着图中蛛网般的线条,包子接话道:“北宋人在地下造了整套的水利工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