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 药人

 当我们游出水面的时候,己经是晌午时分。 

 紫金山在这时宛如盘龙,包子瘫在湖边喘气,问八爷接下来去哪。 

 他还有力气说话,比我强太多了。 

 此时我就像一摊烂泥,浑身使不上力气。 

 八爷站在瘸子王的肩膀上梳理羽毛,“去鸡鸣寺找当年画九鼎图的画僧后人,不过在这之前……” 

 八爷突然啄向瘸子王的耳朵,“你特么是不是早就知道九鼎图的事?” 

 瘸子王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哪知道,是昨天修玉玺的时候,我猜的。” 

 他这话八爷不会相信,我们呢,也完全还不知道前因后果,所以选择沉默。 

 远处栖霞山方向突然腾起黑烟,惊起满天白鸽。 

 八爷见状,振翅掠过湖面,惊起在水花下的太阳像撒了一把血珠。 

 “鹤顶红遇水银生烟,沾肤溃烂,青蚨门那帮蠢货现在该浑身长蘑菇了。” 

 八爷落在芦苇荡里,对瘸子王的杰作很满意。 

 不过瘸子王什么时候在密道里下的鹤顶红,我完全没有察觉。 

 老一辈人物的手法果然干净利落。 

 这时,包子突然指着对岸:“你们看。” 

 栖霞山方向飘来七盏孔明灯,每盏灯下都垂着青铜铃铛。 

 微风掠过湖面,铃声竟拼出一段调子。 

 瘸子王独眼眯成缝:“七星引魂灯,青蚨门这是要招水鬼截道啊,看来还是不死心。” 

 “屁的水鬼,也就吓唬吓唬不懂行的人,难道你也信?” 

 八爷对瘸子王的话很是不屑。 

 我们绕过琵琶湖,鸡鸣寺的轮廓宛如蹲伏的巨兽。 

 山门前的石阶上,戴斗笠的老僧正在扫落叶,竹扫帚刮过青砖的声音让人牙酸。 

 “各位施主,求签往左,超度往右。” 

 老僧单手行礼,随后抬头露出半张烧伤的脸。 

 瘸子王也回了一李,但此时老僧的扫帚杆突然裂开,寒光凛冽的唐刀首取瘸子王的咽喉。 

 八爷几乎是在老僧出刀的时候,爪子便抓在了他的刀上。 

 利爪在刀身上擦出火花:“焦面罗汉,三十年前就该死在燕子矶的傻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