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人间烟火

春和堂的晒药匾在阳光下泛着琥珀光，许曼婷将最后一批枸杞收进青瓷罐。王振华抱着新到的黄芪进门时，闻到了久违的檀香——自南太平洋归来后，这是许曼婷第一次点燃父亲留下的沉水香。

 "卫生局的整改通知。"王振华抖开公文袋，牛皮纸袋里掉出张泛黄的合影。照片里二十岁的许曼婷站在老药铺前，身后的匾额还刻着"济世堂"三个字。许曼婷的指尖抚过照片边缘，那里有她父亲用朱砂写的批注："戊辰年冬，曼婷初掌药堂"。

 "整改？"许曼婷从柜台下抽出本线装药典，泛黄的纸页间夹着褪色的处方笺。王振华凑近细看，发现每张笺头都盖着"暗影"组织的蛇形水印。三个月前他们在非洲发现的疟疾药方，正是从这些古方改良而来。

 深夜的春和堂突然闯进不速之客。穿中山装的老者踉跄着扶住药柜，胸口插着半截银簪。许曼婷认出那是居小棠慈善机构的信物，簪头的翡翠莲花与三个月前克隆体脖颈的疤痕如出一辙。

 "小棠...在苏州..."老者咽下最后一口气前，往许曼婷掌心塞了块怀表。表盖内侧刻着"1937年8月28日"，正是时空管理局记录的婴儿出生日。王振华的配枪指向窗外，梧桐叶间闪过黑色风衣的衣角。

 苏州河的薄雾里，居小棠的私人医院灯火通明。许曼婷在消毒水味中找到了重症监护室，病床上躺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手腕内侧的星图纹身正在缓慢扩散。"她是三个月前货轮爆炸的幸存者。"护士长递来病历，诊断栏写着"基因序列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