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珍惜(第3页)

 秋沐缓缓走到曾经的房间门口,伸手轻轻推开房门。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光影。她走进房间,目光落在那张早已破旧的床榻上,曾经,她在这里度过了无数个温馨的夜晚,做着少女的美梦。

 她走到梳妆台前,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镜子里映出她略显憔悴的面容。曾经,她在这里精心梳妆,期待着每一个美好的日子。而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秋沐在房间里四处翻找着,希望能找到一些与家族有关的线索。她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散发着霉味。她又翻了翻抽屉,伸手往衣柜最里面探去。在摸索了一阵后,她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凸起,轻轻一按,“咔哒”一声,一个暗格缓缓打开。

 秋沐的心跳陡然加快,她小心翼翼地从暗格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锦盒。盒子上的花纹虽已有些褪色,但仍能看出曾经的精美。她颤抖着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块玉佩,玉佩温润剔透,散发着柔和的光泽。玉佩的形状有些奇特,像是某种图案的一部分。

 这块玉佩有些像自己手里的那块樱花图腾玉佩,又有些不一样。

 放下玉佩,秋沐又想起姨母提到的另一个地方——姨母房间床底下的隧道。她带着兰茵匆匆来到姨母的房间,房间里同样破败不堪,灰尘弥漫。秋沐走到床边,用力将床挪开,果然,床底下露出一个隐蔽的入口。

 兰茵举着火把,跟在秋沐身后,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隧道。隧道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墙壁上的青苔在火把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秋沐紧紧握着拳头,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走了一段路后,前方出现了一个小房间。房间里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桌子和几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本陈旧的书。秋沐走上前去,轻轻拿起那本书,书的封皮已经破损,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她小心翼翼地翻开书页,里面的内容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秋沐强忍着内心的震惊,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本陈旧的书页上。随着她逐字逐句地阅读,书中所记载的关于西燕传国之宝“五毒”的内容,如同一张神秘的大网,将她彻底笼罩。

 “软金铁,蛊木虫,忘川水,不灭火,岩腥土。”秋沐口中喃喃念着这五样东西的名字,每一个字都仿佛有着千斤重。与市面上流传的书籍不同,这本书中对这五样传国之宝的描述更加详尽,就像是一扇通往古老神秘世界的大门,缓缓为她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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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记坤回到东宫后,远远就看到东宫到处都张贴着大红喜字。他心中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他快步走进东宫,只见宫女太监们都在忙碌地布置着。南记坤一把拉住一个小太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到处都是喜字?”

 小太监吓得连忙跪地,说道:“太子殿下,是太后和皇后下旨,为您和陈家小姐举办婚礼,这几日就要举行了。”

 南记坤听后,犹如五雷轰顶。他完全不知道此事,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他立刻前往刘子惜的住处。

 他大步流星地迈进刘子惜的寝殿,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动。刘子惜正坐在梳妆台前,听到动静,缓缓转过头来。她的眼神平静,没有丝毫慌乱,这让南记坤心中的怒火更盛。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东宫到处都贴着喜字?”南记坤压下火气,沉声问道。

 刘子惜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缓缓开口:“殿下心里既然清楚,何必再问。”

 “你为何不阻止此事?太后和皇后擅自为我安排婚事,你就如此坐视不管?”南记坤质问道,声音中满是质问与不满。他怒目圆睁,直直地盯着刘子惜,大声质问道:“你身为孤的太子妃,怎么能任由太后和皇后这般胡来?难道就不该站出来反驳一下她们为东宫塞人的行为吗?”

 刘子惜依旧神色平静,站起身来,走到南记坤面前,轻声说道:“殿下,此事并非妾身不想反抗,只是我们如今身处的局势复杂。皇后势力庞大,太后不得已而为之。贸然反抗只会让我们陷入更不利的境地。”

 南记坤满脸不屑,打断她的话:“少拿这些理由来搪塞孤,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如此软弱,让我如何相信你能与孤共担风雨?”

 刘子惜深吸一口气,耐心解释道:“殿下,皇后此举意在对妾身的不满,太后此举是安插眼线,若我们激烈反抗,会引起她们的警觉,到时候对殿下的太子之位也会有影响。眼下我们只能先应承下来,再慢慢寻找应对之策。而且陈家背后也有一定的势力,与陈家联姻,在朝堂上也能为殿下拉拢一部分支持。”

 虽然陈家是五品官位,但日后主持大局少不了礼部的支持。

 南记坤却根本听不进去,愤怒地在殿内来回踱步:“你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难道就要一直这样忍气吞声吗?你作为太子妃,就该有太子妃的担当,而不是在这里一味地妥协。”

 刘子惜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还是继续说道:“殿下,妾身这都是为了大局着想。殿下如今不宜和皇后正面冲突。待殿下登基之后,自可掌控全局。”

 “够了,”南记坤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刘子惜的鼻子,“你不要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说到底就是你没胆量反抗。你如此胆小怕事,以后如何母仪天下?孤真是看错你了。”

 刘子惜看着盛怒的南记坤,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眼中泛起了泪光,默默地低下了头。而南记坤则气冲冲地转身,大步迈出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