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381(第2页)
"陆天阙背叛了我们!"父亲将我推进密道时,后颈的鸢尾花纹身随剧烈喘息起伏,"盐影会要重启永生实验,他们需要..."话音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吞没。我最后看见的,是父亲被数十面铜镜包围,那些镜面里映出无数个扭曲的他,每个倒影都在诡异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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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白!"林晚的尖叫刺破回忆。我低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攥着染血的账本碎片,指缝间渗出的血正顺着"陆天阙"三个字蜿蜒。陆昭然踩着坍塌的砖石逼近,他战术背心上的汞合金护甲竟与镜阵的水银折射出相似冷光。
"你父亲没告诉你完整的真相。"他扯开领口,脖颈处赫然纹着半朵残缺的鸢尾花,"当年他偷走了永生胚胎的关键样本,害我父亲被盐影会处以镜刑——那些镜子会把人的灵魂绞成碎片!"他癫狂地大笑,震落的袖扣滚到我脚边,鸢尾花图案与父亲怀表内侧的刻痕严丝合缝。
林晚突然拽着我后退。头顶的汞合金管道开始融化,粘稠的金属液滴在地上腾起剧毒白雾。记忆再次闪回:火灾当晚,年幼的我就是踩着这样的金属液爬出密道,身后传来父亲绝望的嘶吼:"别让镜阵完全启动!"
"林晚,看墙上的星图!"我抹掉掌心血迹,指着壁画上残缺的鸢尾花,"父亲笔记里说过,破解镜阵的关键是阴阳平衡。汞合金遇热会释放神经毒素,但..."我突然抓起陆昭然掉落的袖扣,鸢尾花徽章竟是中空的银质容器,"如果用这个装液氮!"
林晚秒懂,迅速从背包掏出冷冻剂。我们将液氮注入袖扣,在汞合金即将完全融化的瞬间,把寒彻入骨的银器嵌入星图凹槽。整面墙壁发出齿轮转动的轰鸣,那些曾困住父亲的铜镜开始逆向旋转。陆昭然惊恐地后退,镜中倒影却不受控制地向他伸出利爪。
"不可能!这机关只有盐影会核心成员才能..."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我将染血的账本残页按在最近的镜面上,父亲的字迹在镜中重现:"1998年6月17日,陆天阙在镜阵启动前,将破解密钥刻在了鸢尾花的第十二片花瓣里。"
陆昭然踉跄着跌坐在地,望着镜中无数个自己被利爪撕碎。记忆如潮水彻底涌来:火灾当夜,父亲拼死将我推出密道时,塞进我掌心的不只是怀表,还有半片沾血的鸢尾花花瓣——那上面,正刻着与星图凹槽完全吻合的纹路。
"原来他早就把答案给了我。"我握紧林晚递来的撬棍,在镜阵彻底崩塌前,用力砸向最后一面铜镜。飞溅的镜片中,我看见二十年前的父亲在火光中微笑,他后颈的鸢尾花纹身完整无缺,而陆天阙的脸正从他瞳孔深处浮现。
密道出口的月光刺破毒雾时,林晚发现我掌心的伤口在发光。那些渗入皮肤的账本墨迹,竟在肉里勾勒出半朵鸢尾花——与陆昭然脖颈的纹身完美互补。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而我知道,盐影会的阴谋就像这镜渊迷局,看似破碎,实则每个碎片都藏着新的谜题。
当急救车载着昏迷的陆昭然驶离时,我在他口袋里摸到个硬物。打开一看,是枚锈迹斑斑的鸢尾花怀表,内盖刻着与父亲那枚完全相同的日期:1998年6月17日。月光下,两枚怀表的齿轮开始同步转动,发出齿轮咬合的清脆声响,仿佛两个跨越时空的灵魂,终于完成了未竟的对话。
第四章:生死逃亡
密道在身后轰然坍塌,扬起的毒雾中,我握紧父亲遗留的青铜钥匙。钥匙齿纹与应急通道壁上的鸢尾花凹槽严丝合缝,当我将其插入的瞬间,整面墙壁发出齿轮转动的轰鸣。
"小心!"林晚突然拽住我后领。一道寒光擦着耳际飞过,我这才发现通道顶部垂下无数旋转的青铜镜刃,每片镜面都将战术手电筒的光线折射成锋利的光剑。那些交错的光刃在墙壁上切割出细密的纹路,碎石如雨点般坠落。
"这是改良版的镜刃阵。"我想起父亲笔记里的记载,"每片镜面都按八卦方位排列,必须找到生门才能通过。"话音未落,又一道光刃贴着靴底划过,在地面留下焦黑的灼痕。
林晚举起手机,利用屏幕反光观察镜刃的运动轨迹:"砚白,看!这些镜面的旋转频率似乎和星图有关。"她将手机镜头对准墙壁上残缺的星图投影,屏幕反光在镜阵中不断折射,竟在地面映出一条不断变幻的光斑路径。
我们屏息凝神,沿着光斑小心翼翼地挪动。每当镜面旋转角度改变,光斑的轨迹也随之扭曲。我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耳边是镜刃切割空气的尖锐声响。突然,林晚脚下打滑,整个人向镜刃阵倾倒。
千钧一发之际,我飞扑过去拽住她的手腕,战术手套在镜刃边缘擦出火星。林晚借力翻身,手机却脱手飞出。失去反光指引,镜刃的运动轨迹瞬间变得杂乱无章,一道光刃直朝我们劈来。
"闭眼!"我扯下衬衫蒙住她的头,同时侧身翻滚。灼热的气浪擦过脸颊,我闻到自己头发烧焦的味道。危机时刻,林晚摸索着捡起掉落的账本,泛黄的纸页在光刃间翻飞,竟意外地反射出一丝微弱的光斑。
"跟着账本!"我抓住她的手,顺着那缕飘忽不定的反光疾跑。镜刃在身后疯狂追逐,我们几乎是贴着死亡的边缘奔逃。当最后一片镜刃擦着后背划过,我和林晚狼狈地摔进通道尽头的凹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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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我们喘口气,脚下的地面突然变得粘稠。暗绿色的汞液从地砖缝隙渗出,与流沙混合成致命的陷阱。林晚的战术靴瞬间陷入半尺深,汞液顺着裤脚蔓延,接触到皮肤的瞬间便泛起灼痛。
"把账本铺在上面!"我想起父亲笔记里的记载,汞合金与普通汞液存在排斥反应。我们迅速将剩余的账本页撕开,铺在汞液流沙表面。神奇的是,那些泛黄的纸页竟像荷叶般漂浮起来。
我们小心翼翼地踩着账本移动,每走一步都要承受汞液腐蚀纸张的滋滋声响。身后,整片地面正在不断下陷,形成巨大的汞液漩涡。林晚的手机突然响起警报——氧气含量只剩15%。
"快!出口就在前面!"我指着通道尽头微弱的红光。然而,当我们即将抵达出口时,最后一张账本页被汞液腐蚀殆尽。林晚的半个身子已经陷入流沙,我毫不犹豫地脱下外套铺在她身前,同时伸手去够出口边缘的凸起。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岩壁时,汞液突然剧烈翻涌,将我们向漩涡中心拖去。千钧一发之际,我摸到腰间的青铜钥匙。这枚钥匙的汞合金材质与普通汞液完全相反,当我将其插入岩壁缝隙的瞬间,汞液如同遇到天敌般迅速退去。
我们狼狈地爬出出口,身后的汞液流沙区彻底坍塌。林晚瘫坐在地,手机屏幕亮起新消息:"盐影会残余势力正在集结,目标:沈砚白。"她抬头看向我,眼神中满是忧虑:"砚白,陆昭然虽然被捕,但盐影会的阴谋恐怕才刚刚开始。"
我握紧父亲的青铜钥匙,钥匙表面的鸢尾花纹路在幽暗中泛着微光。记忆再次闪回:火灾当晚,父亲将钥匙塞进我掌心时说过,这把钥匙不仅是开启机关的密钥,更是对抗盐影会的关键。
"他们不会轻易罢手的。"我望着通道深处的黑暗,那些旋转的镜刃仿佛仍在眼前闪烁,"但我们也不会退缩。父亲用生命守护的秘密,绝不能让盐影会得逞。"
林晚站起身,将破损的账本重新整理好:"这本账本虽然残缺,但上面的交易记录和实验数据,或许能成为扳倒盐影会的关键证据。不过在此之前..."她举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串加密坐标,"我们得先找到这个地方——那里可能藏着解开所有谜题的答案。"
当我们离开密道时,黎明的曙光正刺破云层。远处的城市依然宁静祥和,却不知地下暗流涌动。我知道,与盐影会的较量才刚刚开始。那些隐藏在镜阵与机关背后的真相,那些被岁月掩埋的秘密,都将在这场较量中逐渐浮出水面。
而我们,将是揭开这一切的人。因为有些责任,注定要有人去承担;有些黑暗,必须有人去照亮。在这场关乎人类命运的博弈中,我们或许渺小,但只要信念不灭,就一定能迎来光明。
潮湿的夜风裹挟着运河特有的腥气扑面而来,我握紧怀中的账本,帆布包上还残留着汞液腐蚀的焦痕。林晚将夜视仪调整到热成像模式,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三点钟方向,有异常热源!"
河面尽头,一艘改装货船破浪而来。船体两侧伸出的机械臂上,十二面青铜镜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正是盐影会标志性的"幻影发生器"。陆昭然倚在甲板栏杆上,本该戴着手铐的双手此刻握着电磁脉冲枪,腕间的鸢尾花袖扣折射出冷冽的光。
"沈教授,这么着急带着账本去哪?"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带着刻意的嘲讽,"听说这上面记录着盐影会近三十年的所有秘密?"货船突然加速,船头犁开的水花在发生器的作用下扭曲成无数道虚影,整条运河仿佛同时出现了上百艘货轮。
林晚将战术手电筒调成爆闪模式:"这些幻影是通过镜面折射形成的全息投影,我们得找到发生器的核心!"话未说完,电磁脉冲枪的蓝光已经擦着她耳畔飞过,岸边的路灯瞬间熄灭。黑暗中,无数虚拟货轮的轮廓在河面浮动,让人难辨虚实。
我解下帆布包,账本边角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暗红:"陆昭然,你以为靠这些障眼法就能拦住我们?"说着,我突然将账本抛向空中。在它划出抛物线的瞬间,林晚迅速甩出三枚烟雾弹,而我则扯开怀中的石灰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