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深渊初啼

---【气泡糖】

 第九观测者把脸贴在观察窗上，防压玻璃被呵出玫瑰金雾斑：“潜水器在吃彩虹软糖！”

 她指的是窗外发光的深海栉水母，那些生物正用触须轻叩舱体，在金属外壳留下磷光涂鸦。

 螳螂的纳米流模拟出章鱼博士造型，机械触手却缠住了零食柜：“《尔雅·释鱼》记载'蜃吐楼台'，建议采集样本...”话音未落，机械手就被小月饼咬住：“章鱼烧！”

 林雨桐调试着声呐系统：“一万米处的哺乳脉冲正在增强。”珍珠灰星图突然扭曲，映出苏青鸾的旗袍残影，“是沃森的哀的美敦书。”

 陆昭明握紧基因锁匕首，银色纹路在舱壁刻下母亲的诗句：“你父亲在下面。”刀尖指向星图闪烁的红点，那里标记着马里亚纳哺乳舱的坐标。

 潜水器突然剧烈震颤。

 第九观测者撞进林雨桐怀里，蜡笔盒迸出的量子蟋蟀粘满控制台：“小蟋蟀说下面有生日蛋糕！”

 ---【发光子宫】

 探照灯刺破永恒黑暗的刹那，众人屏住呼吸。

 海底裂谷中矗立着巨大的肉殖建筑，血管状管道随着哺乳脉冲搏动，表面布满正在眨眼的机械子宫。

 “欢迎来到哺乳纪元的产房。”沃森的合成声震得海水沸腾，数万只发光鮟鱇鱼突然睁开额灯，每盏灯里都嵌着父亲的实验影像。

 小月饼突然抽搐，机械脐带刺入操作面板：“妹妹听到爷爷在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