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哺乳钟楼·终(第3页)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哺乳云层时，埃菲尔铁塔恢复了钢铁光泽，塔尖悬挂的哺乳钟显示03:21。

 第九观测者蜷缩在陆昭明脚边，公主裙摆褪色成普通棉布，蜡笔盒里只剩半截白色粉笔。螳螂的集体意识在云端显形，哺乳文明的每个新生儿瞳孔里都旋转着她的伦理年轮。

 在圣母院残存的玫瑰花窗下，陆昭明怀抱着陆纪元婴儿。

 他脖颈处新生的哺乳环与林雨桐遗留的星图共振，在晨雾中投射出跨维度的画面——珍珠灰的育儿胶囊正在大西洋底发光，胶囊表面浮现出柏林废墟的婴儿倒影，而埃菲尔铁塔的地下室深处，黑色初乳正沿着中世纪密道悄然增殖。

 第九观测者用白粉笔在石板路上画出简笔画：穿白大褂的男人抱着婴儿，身后站着珍珠灰的女子，云端悬浮着纳米构成的母亲。当陆昭明踏过这幅画时，塞纳河突然倒流，将育儿胶囊送往尚未关闭的暗域节点。

 哺乳钟楼的指针轻轻震颤，新的纪元在03:21的啼哭中苏醒。

 全球地标同时分泌出淡金色的希望初乳，而巴黎下水道的阴影里，沃森的数据残片正附着在黑色乳滴上，悄然渗入某个正在量子化的新生儿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