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死了两个(第2页)

 杨轩擦了擦汗湿的额头："这应该是它的某种能力。白天也能活动，比我们想象的要危险得多。"说着，他又不安地回头张望。 

 "先回去吧。"韩瑞深吸一口气，"今天调查得差不多了，等宋飞他们回来再从长计议。至于陈方..."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同样的想法。!微-趣+晓.税*惘- ,埂-歆\罪?筷_ 

 此时，吴贵生破败的院子里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陈方正蹲在摇摇欲坠的茅房里，腐朽的木门在微风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此时他嘴里好像在念叨着什么。 

 "这群杂碎..."陈方咬牙切齿地咒骂着。上午众人那充满戒备的眼神像刀子般扎在他心头，"我明明没事，一个个却像防瘟神似的防着我..." 

 正当他伸手去摸纸时，突然浑身一僵——兜里空空如也。潮湿的茅房里顿时响起他懊恼的嘟囔："黄毛！你身上带纸了吗？"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外面死一般的寂静。 

 但很快，陈方听见了脚步声。那声音很轻，"这懒货..."他暗自松了口气，想象着黄毛不情不愿的模样。可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陈方渐渐皱起眉头——这步伐缓慢得不像话，每一步之间都隔着令人心焦的停顿。 

 脚步声戛然而止。 

 陈方盯着斑驳的木门，突然发现门缝下的阴影里多出一双脚。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不是黄毛常穿的运动鞋，而是一双褪色的红布鞋。不，更准确地说，是某种暗红发黑的液体将原本的布料浸染成了可怖的颜色。 

 一滴冷汗顺着陈方的太阳穴滑落。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他看见那双脚突然踮起了脚尖，伴随着木地板细微的"吱嘎"声。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他机械地抬起头——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茅房顶上，几只乌鸦扑棱棱地飞向铅灰色的天空。当最后一声回响消散在风中时，院子里重归死寂。 

 此刻的茅房内，陈方以极度扭曲的姿势瘫在地上。他的嘴巴大张着，仿佛要喊出最后一个未出口的音节，眼球暴凸得几乎要挤出眼眶。最骇人的是——那张原本长满胡茬的脸，此刻只剩下一片血肉模糊的平面，就像被什么可怖的存在生生剥去了整张面皮。 镇子上的派出所内，宋飞西人围坐在一张陈旧的木桌前，对面坐着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警察，他深陷的眼窝里藏着疲惫与沧桑。老警察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你们为什么要调查这个案子？" 

 宋飞挺首腰背，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我们是受村长所托来的。那件案子之后，芒山就受到了诅咒，村民们终日惶惶不安。"他的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