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死路
而后杨轩转头看向胖子，声音低沉："白天你不是问我，是不是早就知道张雪会出事么？"
胖子回忆起白天颠簸的出租车里，他是问过杨轩，而杨轩却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回答他，他也很好奇。
"在车上的时候我还不敢百分百确定，"杨轩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窗台，"我怀疑也可能是巧合。不过..."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刚刚在一楼听完秦伟说的医院调查，我才确定下来。"
胖子感觉后背泛起一阵凉意，不自觉地攥紧了手里的毛巾。杨轩的目光像能穿透人心："记得昨天秦伟在张雪进102房间前，叫住她道歉的那一幕吗？"
胖子努力回忆着，画面在脑海中闪现：昏暗的走廊，张雪进入房间时决绝的背影。"记得，"他咽了口唾沫，"不过张雪没回头理他，首接进了房间。"
"对，就是她没回头。"杨轩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却让胖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胖子困惑地挠着头。杨轩看他这副模样，轻轻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月光下，杨轩的瞳孔深不见底。
"包租婆说过的那句提示，"杨轩一字一顿地说，"活人若想生，莫走死人路。·我?地+书?城/ !首·发_"他伸手按住胖子的肩膀，"今天秦伟说了李薇薇的事，她说后来几天听见有人喊她，索性不回头首接跑回公寓。录像带也证明了这点——不回头是李薇薇的生路。"
胖子感觉肩膀上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
"但这恰恰是包租婆说的'死人路'。"停顿了一下，杨轩继而缓缓的开口，"不回头能救己经死了的李薇薇，却会害死活着的我们。"他松开手，后退一步，"现在，你明白张雪为什么出事了吗？"
胖子僵在原地，毛巾无声地滑落在地。昏黄的灯光照在他惨白的脸上，冷汗混着未干的水珠往下淌。杨轩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审视——如果这个胖子还想不明白，或许该考虑换个更聪明的搭档了。
胖子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瞳孔剧烈收缩着。"那这么说...张雪就是被秦伟害死的！而秦伟早就发现了这一点..."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喉结上下滚动，"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因为和秦伟吵了一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