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真实对抗

正欲继续授课时，殿外传来脚步声。

小皇帝听出声音熟悉，神情欣喜，赶忙起身。

“臣锦衣卫指挥使，问陛下圣安。”

沈严见老儒在此，按规矩行礼。

大明的读书人迂腐呆板，满脑子圣人教诲。

即便他是位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若表现随意，少不了又要被老儒呵斥“竖子欲学曹阿满否？”

沈严虽不惧闲言碎语，却也厌烦麻烦。

“老师……请武王落座。”小皇帝原欲上前，见老儒脸色不善，便稳住身形坐下。

那老儒挺身而立，目光转向沈严，高声道：“陛下现正习圣人之道，武王有何要事？”

“季先生也在这儿呢，本王许久未入宫问候，今日特来问安，尽臣子之责。”沈严笑容满面，无视老儒的挑衅。

这类腐儒最爱争斗，常自诩敢于对抗强权。

沈严可不愿当他的成名工具。

季师傅近日又添新眷，娶了一位年方二八的美娇娘，却不想被沈严当众调侃。

沈严笑严：“季师傅年纪轻轻就迎娶娇妻，岂非古人所谓‘一树梨花压海棠’？”

季先生闻严气得胡须乱颤，正欲反驳，却被沈严打趣道：“圣人有云，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季师傅此举，不过是顺应天性罢了。”

季先生自觉受辱，但面对沈严，终究不敢发作。

沈严笑着宽慰道：“季师傅何必动怒？我不过是开个玩笑。

只是提醒您，春日花开，需防红杏出墙。”

季先生心中不悦，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匆匆告退。

临行前，他向皇帝请假归家，小皇帝欣然应允，并命人以辇车送他回府。

待季先生离去，小皇帝好奇问道：“师傅，您这般戏弄季先生，不怕他日后参奏您吗？”

沈严悠然品茶，答道：“我并无戏弄之意，他自会查明真相。

至于那些道貌岸然之辈，我手中总有几分把柄，必要时足以制衡。”

小皇帝若有所思，沈严继续说道：“待你长大成人，自会明白其中深意。

在我离京之前，只愿你能更进一步。”

“师父，有师娘看着，我怎敢松懈？”小皇帝笑着说道，随即向沈严展示近来的成果。

他站在大殿中，逐一演示武艺。

沈严看得分明，无论内力还是招式，这小胖子已臻化境，即便放在江湖上也算得上一位高手。

而且他还年纪轻轻就达到此等境界，实属难得。

“很好，已至超一流水准。

不过实战同样重要，切记不可忽视。”沈严再次叮嘱。

通常无需皇帝出手，但若想精进武学，必然要经历真实对抗。

“师父所言甚是，师祖也这么说。

平日里我都找身边高手切磋。”小胖子得意地说道，“可惜他们胜少负多。”

提及与宫中高手交手的经历，他颇有孤孤求败之感。

沈严摇头轻笑：“你乃天子，他们怎敢全力以赴？若真生死相搏，一个经验丰富的顶尖高手就足以将你击败。”

小皇帝不服气地说：“师父，我在修为上可是高出他们一筹。”

沈严笑了：“你这是不信我的话？”

随即唤来一名殿外的锦衣卫千户。

“属下陈诚，参见圣上、指挥使大人。”这位身材敦实的千户见到沈严召唤，兴奋难抑。

“你就是陈诚？来，与圣上比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