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暗流(第3页)

 阳光流淌进来，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镀了层金边。 

 涂山红红富有节奏与情感的声音再次缓缓传出… 

 窗外，水汽弥漫，将这一室缱绻温柔，酿成永恒的风景。 

 ………… 

 苦情树下 

 地牢 

 涂山容容猩红的瞳孔倒映着凤栖扭曲的脸。 

 少女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掐住对方脖颈。 

 “老妖婆，你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么？！”容容的声音冰冷，充满杀意。 

 凤栖脖颈被掐得青紫，窒息的痛苦让她全身剧烈颤抖，喉间发出濒死的呜咽。 

 然而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恐惧之下竟藏着诡异的笑意，嘴角抽搐着溢出带血的泡沫。 

 “容...容容小姐...”凤栖艰难地指了指掐着她的手，突然绽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涂山容容瞳孔骤缩，本能地松开手指。凤栖瘫倒在地，大口喘息着，凌乱的白发下露出脖颈上狰狞的指痕，胸脯剧烈起伏。 

 “容容小姐，我只不过是帮助你构建你渴望的世界...”凤栖撑着地面缓缓起身，嘴角还挂着血迹，眼神却疯狂而炽热，“同时，帮你保护你所珍视的东西罢了。” 

 “我并不在乎！那些虚伪的东西存在我心里只会让我感到厌恶！” 

 “可是...”凤栖突然扑过来，绑着手腕的树藤被绷得笔首。 

 “这些东西的种子...源自于你啊！”她的声音陡然拔高，近乎嘶吼，“是你！种下了它们！ 

 “是你！滋养了它们！” 

 “是你！造就了它们！” 

 “是你！保护了它们！”地牢里响起她癫狂的笑声。 

 “你问问你的内心，你真的...想撕碎它们吗？”凤栖凑到她耳边低语，冰冷的气息喷在容容脸上，“你问问你自己，阻拦你撕碎它们的，到底是谁的力量，到底是谁？！” 

 最后几个字如重锤砸在容容心上，少女猛地后退，后背重重抵在潮湿的墙壁上，心脏狂跳如擂鼓。 

 “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