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草原变革
融化的蜡泪坠落到墙角的地板上逐渐凝固，与那场传奇屠杀中冻结的血浆如此相似。
父子二人的影子在石墙上交叠扭曲，宛如两只匍匐着等待最佳狩猎时机的猛兽。
“千名精锐...”
从长子手里接过羊皮纸密信，“就算是放进万人军阵，也是最核心的主力。”
仔细观看后，老公爵发出长长的叹息。
“劳尔，你说，欧文这个老家伙，为何运气总是这么好？”
他抬起左手的间隙，劳尔注视到父亲左手那道横贯小臂的伤疤。
陈年疤痕就像一条蜿蜒的蜈蚣，扭曲且丑陋。
“年轻的时候比武比不过他，”
西十年前，还未继承公爵之位的欧文与自己的父亲，在帝都托马斯城举办的皇家比武大会上一较高低。
欧文公爵的佩剑，就是从这里挑开了父亲的板甲接缝。
“好不容易打了场胜仗，在塞乌尔部那里得了不少的土地，”
公爵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结果那年的冬天，整片草原就遇到百年难遇的雪灾，我们受损严重不说，他在格里芬一动不动，莫哈尔部的铁拳酋长就带着大批牛羊马近乎白送的姿态跑去求救。·看?书*屋-晓¨说_王! ^蕞`芯,蟑/踕\更,芯/哙?”
手指敲了敲桌面，汤姆公爵面色陡然阴沉：“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我等着看他被糖尿病折磨成废人！”
老公爵的咆哮震落了梁上灰尘，他踉跄着抓住儿子肩膀，
“结果呢？他女儿随便嫁个人...”
指甲几乎掐进劳尔皮肉：“就是个几乎能以一己之力屠城的怪物！”
“他！凭！什！么！！！”
公爵近乎咬牙切齿般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
当血珠顺着胡须滴落在密信上，劳尔这才发现父亲咬破了舌尖。
滴落的鲜血与那些早己干涸的斑驳血迹重叠在一体，在羊皮纸上缓缓晕开，将欧文公爵至多还能勉强留在世间两个月的字痕遮蔽。
“父亲，若您不用每次提到欧文公爵就怒火填膺，我想以您的睿智和经验，足够在别的方面胜过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