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齐小公爷(第2页)

 “既如此，何不让五妹妹和六妹妹也一同听学？中间设道屏风，既全了礼数，又能让妹妹们受些熏陶。女儿想着，到底是难得的机会。” 

 盛纮闻言微怔：“如兰倒也罢了，明兰年纪尚小……” 

 “明兰虽小，却十分聪慧。庄学究学问渊博，若能得他指点一二，妹妹们必能更知书达理。” 

 盛纮捋须沉思，眼前浮现出两个小女儿。o|u如&¨文*#a网ˉ !/最?e新|}-章§??节￡3>更|-新u快}?如兰活泼却莽撞，明兰原本机敏，却被卫小娘教养得愈发怯懦少言。 

 墨兰这般出众，私塾中只有一个姑娘家多有不便，若能与其他姐妹一同受教，既全了礼数，又能让如兰和明兰得到学究教导，倒也是桩好事。 

 沉吟良久，盛纮终是颔首：“也罢，就依你所言。” 

 横竖请学究来府也是一样的束脩，一个教是教，三个教也是教。 

 待私塾整齐妥当，盛家子女包括齐小公爷便正式开始读书了。 

 学堂内，庄学究一袭青衫立于案前，目光缓缓扫过堂下众人。 

 左侧轩窗下，长柏端坐如松，案上笔墨齐整；长枫低眉看着一幅书画，手中转着毛笔；齐衡玉冠束发，正好奇打量西周，三人皆是少年风姿，气度各异。 

 右侧一架屏风后，如兰正悄悄拨弄腕间金镯，珠翠轻响；墨兰执卷凝神，罗袖微垂露出半截皓腕；明兰低眉敛目，整理案上笔墨，三人身影透过屏风，恍若工笔仕女图般朦胧清雅。 

 学究轻咳一声，堂内顿时寂然。 

 “既初来乍到，老夫且先考校诸位功课。限一炷香时间。” 

 他取出几份卷子，由书童分发给众人。 

 纸页沙沙作响，屏风内外俱是凝神。墨兰垂眸阅题，题目从《论语》到《春秋》，难易不一。 

 她唇角微扬，提笔蘸墨，字迹如行云流水般落于纸上。 

 香尽收卷，庄学究暂去偏厅批阅。学堂内气氛顿时松快了些。 

 齐衡搁下笔，目光不自觉地往屏风处瞟。方才收卷时，他瞥见屏风后递出的那份字迹清隽工整，答得比他还要详尽。 

 “没想到盛家叔父这般开明，竟允府上姑娘入塾读书。” 

 齐衡含笑开口，话尾却微妙地顿了顿，似是不经意流露出讶异。毕竟在他自幼所受的教导里，女子只需通晓《女诫》《内训》才是正理。 

 长柏闻言眉头微蹙，他身为长子，又是男子，自觉有责任为家中女眷解释一二。 

 他正要开口解释，屏风后却传来一道女声，“女子读书，不过明理罢了。难道小公爷也觉得，女子只需习女红，不必知天下事？” 

 那声音不疾不徐，偏又绵里藏针。 

 齐衡一怔，他自幼被赞“谦谦君子”，何曾被人这般驳过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