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东巡启程(第3页)

 如懿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闪过羞恼。 

 琅嬅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向前走去。 

 魏嬿婉连忙跟上，感觉到皇后温热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仿佛在说：有本宫给你撑腰，不必理会这些闲言碎语。 

 待休整完毕，众人再次登船启航。 

 小嘉嫔站在纯妃的船舱里，手指紧紧绞着手中的绢帕。窗外运河水波荡漾，像是她此刻起伏不定的心思。 

 她压低声音凑近纯妃，“姐姐不觉得生气么？您资历老，令嫔的船竟排在您前头，说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前日妾身不过说了句实话，还被当众下了脸面。” 

 纯妃端坐在紫檀圈椅上，慢条斯理地吹着茶沫，盏里茶水映出她眼角细纹，三十岁的宫嫔最怕听见“老”字。 

 “妹妹年轻，总爱计较这些虚名。本宫倒觉得，令嫔能讨皇后欢心，自有她的本事。” 

 小嘉嫔眼中不耐，面上却抓住纯妃的手腕，声音甜腻却带着蛊惑的颤音：“姐姐当真甘心？您瞧这运河水流湍急，若是皇后娘娘不慎落水，救驾之功，可比什么船位要紧得多。” 

 茶盏重重磕在案上，纯妃盯着窗外往来巡逻的侍卫的影子，低声道：“妹妹慎言。” 

 她抽出帕子擦拭溅出的茶水，“皇后娘娘凤体刚愈，经不得风寒。” 

 小嘉嫔轻笑一声，眼波流转间意味深长，“姐姐说的是，可若娘娘当真经不得风寒，那才叫好呢。” 

 ——皇后若有不测，膝下有皇子的纯妃，岂非最有望问鼎中宫？ 

 小嘉嫔从袖中摸出个小瓶，冰凉的瓶身贴着纯妃掌心滑落，“这是桐油，遇水即化。晚膳后，皇后都会出门去观澜舫散步，姐姐可莫要错过这良辰。” 

 话音刚落，外头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纯妃猛地起身，打开窗户见个宫女正跪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收拾碎瓷片。 

 “拖出去掌嘴二十。”纯妃冷声吩咐，转头对小嘉嫔笑道：“妹妹接着说。”却没注意到身后微微晃动的珠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