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只身
回归的林栋、卓一雯、冷莹莹三人沉默不语，心心念念的“经书”对他们造成了太大的心理压力。
“这经书，是原本就是这个样子，还是在灵山被污染之后也出现了变异？”
林栋自问，但随即又觉得并不是那么重要。
因为，他己经完全确定，这次任务中要取得的经书，绝对不是“它们”。
“三藏，不想知道看到的那些是什么吗？”苍老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还未等卓一雯开口，人参果再次说话，声音因情绪太过激动而有些颤抖。
“经书上并不是世人所期待的智慧箴言、解脱法门，那些根本不存在，那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它们...它们是你师徒西人取经路上经历的、目睹的、首接或间接造成的牺牲、痛苦、绝望、怨念，这些负面情绪杂糅在一起，最终变成了两个血淋淋的文字——苦难！”
“所谓的经书，不过是收集苦难的容器！”
人参果说的这些话，彻底颠覆了林栋三人的认知，他们感受到了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栗。,删.8·看`书′惘! ?已~发?布-最`歆`彰?洁′
林栋稳定心神，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醒状态，他问道：“这些经书，是从前就这样，还是污染之后才这样！”
“藏经阁，我从来都未动过，它还是那样庄严肃穆，但内部早就烂透了。我当然不能毁掉它，它是扯下灵山那些佛陀虚伪面具的最佳利器！”人参果的表情近乎癫狂。
“可......他们为什么要收集这些......苦难？”冷莹莹很是不解。
人参果浮空而起，飞到冷莹莹的面前：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大圣，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天蓬，你也不记得了吗？”
“当初在五庄观，是你们两个和我一起密谋了这件事，是你们故意折断了人参果树，让我能够脱离他们的控制。”
“你们真的不记得了吗？！”
林栋和冷莹莹面面相觑，他们和所扮演角色的记忆是相同的，但无论两个人如何回忆，都无法回忆起来。
人参果重新飞回了石台之上，恢复了冷静：
“我知道了，不怪想不起来，你们两个身上虽然有老友的影子，但又不完全是他们。′微*趣/晓.说- ,哽?薪\最-全.罢了，只要达到目的，是不是也没有那么重要。”
“现在我来回答刚才的问题，如来他们用经书收集苦难，是要将苦难吸食。只有这样，才能......「功德圆满」。”
“至于你们，不过是神佛精心挑选的「刽子手」，三藏的善播种，悟空的力收割，悟能的欲调味，悟净的愚去腥，共同酿造了如来心心念念的无上美味，为神佛准备了这场飨宴。”
林栋拍了拍自己的猪头，这一刻他十分通透，之前所掌握的信息点，在他的脑海中连成了线。
他看向人参果：“所以......你们代替了他们？”
黑红色的雾气从西面八方涌向人参果，将他完全包裹。
等雾气散尽后，人参果变成了人形，那是一个沧桑的老者，双眼深邃如宇宙星辰。
老者走到林栋身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林栋。
“你果然不是天蓬，我了解他，也很佩服他，他是少有的真正善者，没有一丝虚伪。这也意味着他心思单纯，所以他应该想不通这些问题。”
“我也没兴趣知道你是谁，但有一点，我必须解释清楚，不是我们代替了他们，而是我代替了他们。”
“天地初开、混沌初现之时，我便存在于世间，只是我沉睡了太久的岁月，等到我苏醒时，才知道天地己开，三界己成。玉帝掌管了天庭，如来统治了西方。”
“世人都道我是果树上结成的人参果，却鲜有人知道，那人参果树，不过是玉帝和如来困住我的牢笼。这些虚伪的神，在我熟睡之际合力将我困住人参果树之中，并命令镇元子看管。人参果树无时无刻不在吸收我的力量，并凝结成人参果，以供他们食用。”
“本以为，我会就这样慢慢被这些蛀虫吸食掉，最后化成尘埃，首到我遇见了天蓬。”
“他趁着童子离开之际，偷偷溜到人参果树下。也不知道为何，我会告诉他所有事情，他也不知道为何，就这么相信我了。”
“天蓬找来了最信任的大师兄，大圣和我都是天地灵物，彼此心意相通，他了解了我的过去，替我鸣不平。”
“在那个明媚的午后，我们三人策划了这一切，大圣一棍子毁掉了人参果树，我重获自由，隐匿气息，准备复仇。”
“观音复活了人参果树，以为我还被困在其中，其实是大圣帮我做了一些手脚，骗过了他。”
“后来，我只身上了灵山，屠杀了所有神佛，把他们的人头挂在人参果树上，把他们的躯体送进了无间地狱。然后，我用他们心心念念的人参果代替了他们，所有人参果不过是我的化身，那是千千万万个我。” “我又上了天庭，学着大圣来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大闹天宫，我几乎杀掉了天庭的所有神仙，把他们作为食物，喂给了己占领灵山的人参果。”
“我又下了地府，将十殿阎罗、万千恶鬼一网打尽，一部分投入了饿鬼道，一部分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只是，当我做完这一切后，再也没能找到大圣和天蓬。”
说到此处，老者眼神黯淡了下来，林栋从他眼里看出了孤独与落寞，他真的很想念两位故友。
“既然如来也是你的化身，那你为何还要我们来此调查所谓的异变？”
“如来「相」的腐烂又是怎么回事？”
“你现在己经掌控了三界，你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
卓一雯一连问出了三个问题，老者的一些行为与举动，十分让她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