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觉醒
难道，参加舞会的41个，绝大部分都是人类吗？
随后，一个可怕的想法进入林栋的脑海。
如果这些信息一早就被植入魍魉的身上，那刚才的所有对话岂不是毫无用处？
这不是没有可能，从诡异高速到服务区，再到如今这个小镇，很多信息都是和原先的世界一致的。
林栋越往深处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想合理。
“看来，通过语言对话很难确定对方的身份，必须另寻他法。”
他一边起舞，一边再次认真观察鸡女士的眼睛。
那双眼睛并不清澈，但也不是人们常说的“眼睛里没有光”。
都说眼睛不会骗人，林栋想尝试一下。
“鸡女士，你能看着我的眼睛吗？”
“可以。”
两双眼眸对上之后，林栋再次问出了最开始的问题。
“你是人类吗？”
“我是。”
林栋大学选修过心理学，如果根据书本上的理论来看，鸡女士确实没有说谎。
但他不能把这作为确定对方身份的依据，必须再用其他证据佐证。
林栋内心思考，这里的魍魉非常善于伪装，哪怕是情绪都模仿的十分到位。
但有一点，它们或许模仿不来，那就是情感。
情绪是情感的外在表现，情绪可以被模仿，但情感是从人类内心出发的，哪怕是顶尖的表演者在模仿时都会露出破绽。
可是，自己和眼前的鸡女士素未谋面，根本没有任何情感羁绊，该用什么方法激发他的情感，或许只能从“思念”入手。
“鸡女士，你想家吗？”
“我没有家，何来想念。”鸡女士没有任何情感表现。
“那你有想念的人吗？”
林栋感觉到，鸡女士似乎在思考。
“我不确定那能不能被叫做想念。”
鸡女士的回答让林栋察觉到一丝危险，因为正常人在被问到这个问题时，如果不是刻意隐瞒，应该会脱口而出。
而她不仅犹豫了一会儿，甚至还不能确定。
“难道她不是人类吗？”
这时，音乐暂停，魑的声音传来：“上半场还有最后5分钟，各位嘉宾可以想想是否要交换舞伴了。”
“猪先生，你想交换舞伴吗？”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林栋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此时交换舞伴，那整个上半场的努力都将白费。